暴虐是會傳染的。
聽到槍聲後,一名士兵馬上舉起手中的步槍,“嘩啦啦”推彈上膛,舉槍瞄準。
“”
相對於左輪手槍,步槍的聲音要大得多,更渾厚,更有威懾力。
剛才還傲慢異常,現在正冷眼旁觀的老頭被一槍撂倒。
或許在五十年前,這個老頭就是這樣在遠東開啟了清國的國門,屠殺了無數的華人,搶走了無數的財物,只留下滿地傷痕。風水輪流轉,五十年後,終於有一個來自遠東的小夥子為他的父輩或者是祖輩報了仇。
“”
無數的步槍開始射擊。
“嗵嗵嗵……”
mg08的吼叫更加震撼,效率也更高。
半響,當硝煙散去,警戒線附近已經空無一人,地上倒著上百具屍體,其餘的人都已經一鬨而散。
“恭喜您將軍,看樣子這裡的叛亂在第一天就被您平定了。”總統派來的軍官笑得很詭異。
“秦,這不是最佳處理方式。”皮埃爾不贊成。
“秦,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屠殺!”米夏正義感爆棚。
“那麼,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秦致遠質問皮埃爾。
“我不知道,但是也不應該使用如此激烈的方式,你知道的,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對你的形象會有很大影響。”皮埃爾把秦致遠拉到一邊低聲吼。
“那我能怎麼辦?我也想心平氣和的去勸說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給我機會!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做點什麼,我們就會被趕下碼頭,難道從這裡游回法國?”秦致遠也在吼。
剛才的情況確實已經處於失控邊緣,在這種情況下,可供的選擇並不多,如果不以雷霆萬鈞的手段立威,恐怕第一旅以後在科西嘉島上舉步維艱。當然,現在這種做法,或許以後的情況會更糟,但秦致遠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如果這些人是華人,秦致遠會採取更加溫和的手段,但當面對一群充滿敵意的科西嘉人,以及那個曾經在遠東燒殺搶掠的老殖民主義者時,秦致遠不想收斂。
溫和的手段當然有,還是等著以後面對華人時再用吧。
“難道你就不能使用相對溫和的手段嗎?難道就只能選擇使用這種近似屠殺的方式嗎?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一名屠夫。”米夏的情緒有點不對,她好像是被過度刺激了。
“不,秦的行為很恰當!目前科西嘉島已經陷入混亂,只有秦這樣果斷而又有力的行動,才能使科西嘉島的秩序恢復正常。”軍部的那位軍官倒是贊成秦致遠的果斷。
別以為西方國家都講究民主人權,那只是他們掩蓋在獨裁上的遮羞布。英、法、美這些國家從來就沒有仁慈過,他們不僅擅長使用刺刀和皮鞭對待殖民地百姓,也同樣擅長對付本國公民。
而且這三個國家對付本國民眾的理由很充分,他們一向認為,所有不經過統治階層發起的群眾運動全部都是某主義在搞鬼,對付某主義分子時,可以動用所有手段。
因此,美國人為了對付工人可以動用軍隊,法國人為了對付抱有不同政見的議員可以隨意逮捕,英國工人如果敢發動罷工乾脆就是“叛國”。
所以,千萬別說英、法、美那些所謂的自由,連他們本國人都不信!
“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你應該感到羞恥!看看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們,他們都是法國的公民,都曾經為法國貢獻過自己的力量,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米夏怒不可遏。
“嗨,小姐,搞清楚,咱們是一夥的。”軍官明顯很錯愕,他不能理解米夏的憤怒。
“去你的吧!該死的,我才不要和你一夥!”米夏爆粗口,這很少見。
“皮埃爾,你和杜克去處理那些傷者以及屍體,這裡交給我。”秦致遠打斷米夏的話。
米夏的情緒已經失控,如果再說下去,說不定會會說出更難聽的話。杜克已經變了臉色,秦致遠不想節外生枝。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說?”米夏氣憤。
“聽我說,米夏,冷靜點,現在是戰爭期間,這些都是戰爭的一部分,無可避免。”秦致遠扳住米夏的肩膀,正視米夏雙眼。
觸手所及,消瘦的肩膀,單薄的身體,秦致遠感覺有點心疼。
“該死的,連你也這麼說,你真是個混蛋……”米夏徒勞的板著秦致遠的胳膊,想掙脫秦致遠的束縛,眼淚順著面頰滾落,如珍珠般晶瑩。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