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像個男人一樣過來揍我一頓,你不是忍我很久了嗎?你還不如個西班牙牛,只會像個鵪鶉一樣瑟瑟發抖,要哭著回家去找媽媽嗎?”皮爾斯叫囂的聲音響徹整個研究所。
“西班牙牛”算是法國的國罵,效果相當於中國的罵娘。
馬卡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站在皮爾斯身前五六米處停下腳步,手放在軍裝的扣子上卻不敢解開:“現在是工作時間,皮爾斯如果你對我不滿,可以向司令部反映,但是如果你繼續這麼歪攪胡纏,我就要喊衛兵了。”
皮爾斯是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員,馬卡斯不敢太過分,如果事情鬧得太大,受處分的不一定是皮爾斯,畢竟上校多的是,而首席研究員卻很難培養。
“算了,算了,走吧,咱們去喝一杯。”秦致遠從地上撿起皮爾斯的風衣,遞給意猶未盡的皮爾斯。
雷諾工廠附近有很多小酒吧,秦致遠和皮爾斯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一家正在營業的,秦致遠看了一下,門臉挺乾淨,於是帶著皮爾斯推門而入。
皮爾斯喜歡喝酒,酒量也很大,從威士忌到白蘭地,來者不拒,很快就醉眼惺忪,憨態可掬。
“你知道嗎,秦,現在的巴黎就是一個大糞坑,骯髒、惡臭、無時無刻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皮爾斯牢騷滿腹。
“喂,你能不能換個形容詞。”秦致遠不滿。
皮爾斯抱怨的時候,秦致遠正在品嚐這家酒吧的老闆親自釀的葡萄酒,味道很不錯,秦致遠決定一會讓老闆給他弄兩瓶,一瓶拿去送給老丈人,一瓶拿回去收藏。
“好吧,好吧,你現在也變了,聽不得有人說實話,只願意粉飾太平,歌功頌德,溜鬚拍馬……”皮爾斯搶過秦致遠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就不能再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