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實,澳大利亞政府僅僅表示不會讓戰火蔓延到臨近的北部地區和南澳大利亞州,並沒有過多幹涉的想法。
澳大利亞的政治也夠複雜,這是個英聯邦之內的議會制君主立憲制國家,澳大利亞名義上的國家首領是總理,但在總理之外還有英國人派駐在澳大利亞的總督,相對來說,總督擁有比總理更大的權力,但總督很少在具體事務上發表看法,所以澳大利亞現在是總理說了算。
西澳大利亞州的戰爭是內戰,這是澳大利亞政府已經定了性的,既然是人民內部矛盾,那麼澳大利亞政府還真不太好插手,反正不管最後是帕斯勝利,還是黑德蘭港勝利,該向澳大利亞政府交的稅一子兒也不會少。
黑德蘭港雖然擁有強大的經濟實力,但很多人並不看好黑德蘭港,無論怎樣,帕斯佔據著政治高度,代表著西澳大利亞州50萬澳大利亞人,黑德蘭港在大義名分上就已經落到下風,不被人看好也是情有可原。
只有少數人知道黑德蘭港的戰爭潛力,比如市議員蒂莫西,但在眾多反對者的攻擊中,蒂莫西還是勢單力薄,蒂莫西確實為了制止戰爭做出了努力,但蒂莫西終究還是無法改變大局。
當然了,蒂莫西也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抗議,當出征黑德蘭港的船隊從帕斯港出發之後,蒂莫西向帕斯市議會辭職,在很多人的嘲諷中昂首離開議會大廳,開始了自己的蟄伏。
黑德蘭港雖然距離帕斯上千公里,但發生在帕斯的事情,傑克很快就得到了報告,於是傑克馬上就有對應。
第一個舉措,當然就是清理那些已經被監視,或者是已經被抓進監獄的特工人員。
大戰在即,還是要純潔隊伍,這樣才能齊心合力的對付即將抵達黑德蘭港的帕斯遠征軍。
在很多帕斯市人的意識中,黑德蘭港就是個蠻荒之地,這裡連基本的政府機構都沒有,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傑克說了算,沒有警察局,沒有法庭,也沒有陪審團,自然也就無需透過法庭審判,就能宣佈某些人的死刑。
對,就是死刑,傑克對待這些特工的態度還是堅定,只要是被抓起來的,不管是不是認罪,都會被吊死在碼頭上。
這種死刑方式,原本是歐洲人習慣上用來對付海盜的,現在傑克這個前農場主用出來一點也不違和。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罪,面對即將到來的死刑,那些特工表現不一,有人在祈禱,有人在破口大罵,也有人痛哭流涕,不過這都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就算是他們表現的再激烈,他們也缺少觀眾。
戰前的移民工作已經完成,目前的黑德蘭港就是個純粹的軍事堡壘,根本就沒有平民,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對這些特工表示同情。
看著碼頭上一整排上百個十字架上都掛滿了人,傑克的心情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低落:“真不知道我們這麼作是對是錯,我有種預感,我們肯定會下地獄,主不會饒恕我們的。”
傑克雖然習慣了在黑德蘭港當“總督”,終究還不是殺人狂,看到這麼多人因為自己的決定被吊死,傑克的心情有波動可以理解。
“這可說不定,我們確實殺了不少人,但同時我們也救了不少人,做過不少好事,說不定主會網開一面也有可能。”陳兆鏘沒多少感慨,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這個時代的華人不信奉無神論,不管是華人傳統還是從西方引入的宗教,都是有生死輪迴的,這一方面讓人對於死亡不是那麼懼怕,另一方面也會讓人有所節制,不會徹底陷入瘋狂。
和其他很多華人一樣,陳兆鏘並不是虔誠信徒,做事的時候也不會把“主”掛在嘴邊上,陳兆鏘心中有自己的是非觀,該立威的時候,陳兆鏘絕對不會手軟,如果殺了人就要下地獄,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軍人都要下地獄,所以陳兆鏘並不怎麼擔心,哪怕是下地獄,陳兆鏘身邊也不會少了同伴。
“應該在那些人沒有撤走時把這些人吊死,至少能警告那些人,讓他們知道背叛我們的下場。”傑克也沒有多少低落,很快就調整心態。
傑克說的“那些人”是指已經撤走的普通居民,既然是要下狠手,那就要利益最大化。
“背叛”這個詞,實在是說不上,現在被吊死的這些人,很多人在來黑德蘭港的時候,本來就是抱有特殊目的來的,既然從來就沒有忠誠過,也談不上背叛與否。
“沒多大必要,現在最重要的打敗那些帕斯人,只要咱們能贏得戰爭,那麼咱們就能收穫忠誠,否則就算是咱們擁有那些人最大程度的忠誠也沒多大作用。”陳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