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剛獲得獨立地位的波蘭,又開始重新死灰復燃。
在上一次蘭芳北疆區和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聯手對紅色俄羅斯開戰的時候,鄧尼金並沒有趁火打劫,而是想要坐山觀虎鬥,想要在最合適的時候出現,拿走宴會上最大的那個蛋糕。
鄧尼金的選擇並不是沒有道理,曾經俄羅斯的“冬將軍”幫助俄羅斯人擊敗了無數的入侵者,紅色俄羅斯人在士氣上表現出來的高漲讓鄧尼金有理由相信戰爭能夠拖到冬天,到時候“冬將軍”就會參戰,蘭芳北疆區和高爾察克的聯軍終究還是會鎩羽而歸,而到時候就是鄧尼金上場的時候。
但令鄧尼金和他的主子英國人感到意外的是,蘭芳北疆區和聯合政府的聯軍部隊沒有犯下類似拿破崙那樣的錯誤,戰爭在冬天到來之前就已經結束,鄧尼金的部隊還沒有集結完畢,聯軍部隊就已經攻進聖彼得堡,戰爭隨之結束。
整個過程的發展之快令人瞠目結舌,鄧尼金和英國人還沒有做好摘果子的準備,就已經成了姍姍來遲的那個人,英國人和鄧尼金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對,他們得到了,只不過和英國人以及鄧尼金設想的不大一樣,鄧尼金得到的是“革命的火種”。
必須要說,俄羅斯人曾經對於“革命者”是很寬容的,偉大導師當初被流放西伯利亞的時候,導師還能帶著僕人和他的紅顏知己,哪怕是在大雪紛飛的隆冬,偉大導師還能待在溫暖的木屋裡思考怎麼推翻他的沙皇爸爸。
不過等到這些“革命者”上臺之後,曾經對他們無比寬容的沙皇爸爸就倒了黴。
這也讓高爾察克徹底看清了革命者的真面目,所以在攻佔聖彼得堡之後,蘭芳北疆區的部隊表現還好點,他們把目標放在所有可以移動的物體上,這些都是北疆區的戰利品,是和高爾察克協議中的一部分;高爾察克的部隊則是格外暴虐,他們簡直就像是待在敵國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幾乎所有的女人都被集中起來送進軍營,她們的下場悽慘無比,理由是這些女人都是紅色俄羅斯的支持者,男人們則被集中關押,他們要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曾經有人建議要集體槍決他們,不過考慮到聖彼得堡要重建,這個建議被擱置。
注意,是擱置,而不是否決。
縱然如此,在剛剛佔領聖彼得堡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有近千人死去,最多的一天達到了八千多人,這還只是官方統計的數字。
眼看高爾察克的部隊已經化身成為野獸,那些已經失去了一切的紅色俄羅斯擁躉不得不前往鄧尼金的白色俄羅斯尋求庇護。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高爾察克和鄧尼金雖然都是俄羅斯人,但他們絕對不是朋友,所以對於這些有潛在危險的紅色俄羅斯擁躉,鄧尼金和英國人還是選擇了接納。
其實在接收這些人的時候,有一部分英國的有識之士一直在報紙上呼籲,要小心這些失去了一切的傢伙們,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要小心他們的傳染能力。
這可惜這樣的聲音對於英國起不了什麼作用。
對於英國人來說,不管是白色俄羅斯還是紅色俄羅斯,那都是俄羅斯,就算是他們全部死光,又關英國人什麼事?
事實證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英國人和鄧尼金都低估了“革命”的威力。
想想看吧,只需要一個“革命”的名義,就能正大光明的從那些富人手中得到原本並不屬於那些“革命者”的一切,這些東西有可能是那些富人們往上多少代的積累,現在只需要一個名義,現在那些財富就會換個主人,這該具有多大的誘惑性?
所以自從那些紅色俄羅斯的擁躉進入白色俄羅斯,白色俄羅斯境內就開始危機四伏,在沒有找到足夠多的盟友的時候,那些紅色俄羅斯的擁躉還能表現出隱忍和服從,一旦他們擁有足夠多的盟友,他們很快就會爆發出改天換地的力量。
從去年的十月份開始,白色俄羅斯境內就頻頻爆發罷工和暴亂,當時的規模還不算太大,組織形式也不夠嚴密,所以情況還在鄧尼金的掌握中,但到了1923年的三月份,白色俄羅斯首府所在地明斯克爆發了一次大規模罷工,整個明斯克的工人都走上街頭,要求增加薪水、減少工時、懲治那些虐待工人的工廠主。
增加薪水和減少工時還有的商量,成指那些虐待工人的工廠主則是個大麻煩。
鄧尼金對白色俄羅斯的統治,就是建立在那些工廠主和大貴族的基礎上才得以延續的,如果現在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