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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別想我會幫忙清理。

一隻手將她凌空抱起,這幾天你睡得還不夠多嗎?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好吧!你要報恩就煮兩道菜來打發我,我這人不挑剔的。”怕被他丟進一池泥,她雙手摟得死緊。

要下地獄兩人一起下,誰也別開溜。

“我是指收留你的恩惠,不然三個你都不夠大水衝。”還有那條她坐視不理的腿。

剛受傷的那一天那腫得像象腳,疼得她沒法走的要他抱上抱下,兩人的活動空間侷限於五十幾坪的二樓及三樓不到三十坪的健身房。

她超難養的,買了一堆乾糧和速食品只挑其中幾樣啃,霸著不許他動,而其他的說是有化學物,要他多吃一點好研究活木乃伊。

原來他是實驗白老鼠,有疑問的食品全由他包辦。

這幾天他常想是不是太寵她了,明明是她自願降格當女傭,為何動手的總是他,收拾殘局的也是他,而她只是抬抬象腿說句:殘廢中。

“先生,麻煩請你不要主動抹去我救你一命的記憶,你差點燒成白痴知不知道!”收留?是製造災難吧!

“白痴還好,什麼都不曉得,你若少了條腿可就難看了。”他取笑地啄吻她微腫的下巴。

燒一退他才真正瞧見她一臉的精彩,聽說是拜他所賜,但是說的人是她就不足以全部採信,因為他身上也有不少她的功績。

兩人算是扯平了,雖然她抗議抹煞女權。

“沒關係,我喜歡坐輪椅。”截了肢她還是心理醫生,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裝上義肢還是完整的人。

唐君然臉上的笑意變多了。“我不喜歡你坐輪椅,我要你用一雙腳纏住我的腰。”

“做仰臥起坐嗎?”她佯裝無知的斜睨他。

“不,做愛做的事。”他語帶慾望,長指滑上高峰地區。

過了幾天與世隔絕的兩人生活,口中不言與愛有關的話題,但加溫的感情不難由肢體語言和戀眷眼神看出,他們在相愛。

誰也不提未來,順其自然的把握上天賜予的時間,無拘無束地嬉鬧打趣,像是不知對方的身份和背景,只為快樂而快樂。

百無禁忌,無所不談,他們甚至發生了關係,互相以最真實的一面探索彼此的身體。

一次兩次不夠,他們就放任自己沉溺在性愛中,沒有明天似地瘋狂做愛,愛情在一次次結合中滲入對方的身體,不可自拔。

不提,不問,不去想,當作回憶。

“思想邪惡,你中了孔老夫子的毒。”一本論語,茶毒多少英才。

“唔?”唐君然黑眉揚上。

黑玫兒畫上他的鼻樑一點。“食色,性也。”

“你想下去洗泥水浴嗎?”敢調戲他。

“我警告你哦!我真的會翻臉。”一臉戒慎,她死也不放手。

“好幾天不洗澡你不覺得髒?”他看了看客廳裡的泥水,再瞧瞧她,笑得不懷好意。

“呃!君然,你不會這麼殘忍對付我對吧!我是半個殘廢。”殘障者有優待。

他看了一眼吻過好幾回的玉腿。“我記得你剛剛就是用這條腿走下來的。”

差不多回復原來膚色,只殘留一小片淤青未退。

“啊!被你識破了,我偽裝的技巧真差。”她假意驚訝的吻吻他的臉頰以示討好。

“玫兒,裝傻罪加一等,你看該如何處理?”她根本連偽裝都沒有,正正常常地走下五階。

“罰我回床上睡覺作惡夢,你去負責做清泥砂工作。”她一臉希冀。

“你、作、夢——”

往下定了幾階,離泥滲的磁磚只差幾寸,他作勢要將她往下擲拋,可她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不肯鬆手,小白牙咬上了他的肩頭。

“看來有人非常想洗美容浴,這用來敷臉一定美顏美膚。”再走下一階。

“我已經夠美了,不需要錦上添花。”天呀!那股氣味真刺鼻。

唐君然故意和她作對似,腳上已沾到一點泥。“沒有女人不想變得更美。”

“我才不……啊!那是什麼?”一道黑影俯衝而來,壯碩得令人一閃。

“小心,玫兒……抓牢——”腳下一滑,他快站不住腳。

“唐君然,你敢把我摔下……”

砰地,泥沙四濺。

話還沒說定,剛才的巨物又從唐君然後面頂了一下,兩人像失控的雲霄飛車跌入一攤淤泥中,滑行到客廳正中央才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