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朝秦玉投來責怪的眼神,智松和尚神色悲苦,連聲嘆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盤腿坐下,念著往生經咒。綠裳少女也是淚眼漣漣,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這時,天空間中飛來五人,為道的一位是中年道姑打扮,素衣素布。身負兩柄長劍,臉若寒冰,眉目如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嚴。正是玉雪峰的女道士、門主靜玄的師妹靜寒!
第二人是一位白鬚長飄,頭頂光光的老和尚,慈眉善目,脖子上戴著好大一串佛珠,是慈佛寺的葉榮神僧,慈佛寺主持葉枯的師弟,也是慈佛寺五神僧之一!
第三人是位相貌粗獷的中年漢子,滿臉絡腮鬍子,眼大如鈴,身材魁梧。背上負著一對金斧。
第四人是一位臉皮白淨的書生打扮的人,腰間別著好幾本書冊,手中拿著一支玉笛,背上還負著一把古琴。
第五人,卻是一位年約二十的青年俠士,劍眉星目,卓雅不凡,背上負著一把綠柄古劍。
“發現玉姬妖孽了麼?剛才誰引的雷火?”靜寒師太眼如利刀,朝眾人打量。
………【第九章 斬雷】………
“我們……”
各門派的弟子們,皆垂下頭來,不敢說話。靜寒師太冷哼一聲,道:“都怎麼啦?被妖怪嚇傻了麼?瑤兒,你說是怎麼回事?”
瑤兒正是賈風送她水靈珠的綠裳少女,一聽師父問話,嚇得兩腿一軟,俯地哭道:“都是瑤兒不好,害了小道友的性命!師父,您處罰我好了?”
其他幾位玉雪峰的弟子,也都隨著青裳跪下,乞求師父責罰。
“阿彌陀佛!”
那名阻止過秦玉的智松和尚也合什道:“此事都怪小僧貪生怕死,救人無力,靜寒師叔要罰,就罰小僧一人!”
靜寒崩著臉,朝眾位年青弟子身上一一掃過,道:“你們不都好好的在麼?到底是誰死了?”瑤兒只是哭泣,卻不說話,其他眾人也皆垂下頭來不語,靜寒被他們弄的莫名其妙,一跺腳,厲聲道:“都起來,瑤兒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瑤兒這才起身,斷斷續續將事情來龍去脈,一一說清。
靜寒聽了,怒極而笑,冷冷道:“哼!御劍軒教出來好徒弟?斬妖除魔時,捨不得使用雷火符,對付同道中人,倒是大方的很!”說罷,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身後那位年輕的俠士一眼。
那位俠士也是尷尬異常,他正是秦玉的二師兄周青,師弟當眾惹出這等大事,他自是臉上無光,向靜寒和其他三位長輩施禮道:“本門師弟犯下如此大錯,晚輩自是愧對各位師叔!晚輩這就帶師弟回去山門,接受長輩們的發落。”
老和尚長嘆著,宣了聲佛號,未置可否,靜寒師太冷哼道:“這是貴門派的事,我才懶得去管!”倒是那位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哈哈自笑,道:“秦玉師侄又非故意,只不過是誤殺了一個凡人小子而已,再說這小子身份不明不白,又懷有重寶,說不定便是妖怪一夥。
那位白衣書生道:“王力兄所言非也,那位小道友身負仙家寶劍,雖只是一二品的貨色,但是我同輩中人已是無可厚非,又怎麼是一個凡人小子?就算是凡人小子,也不能枉殺,更何況,還要安他一個妖怪同夥的罪名。”
王力不快道:“我說實情而已,他不是妖怪,又怎能出入妖怪洞府而不傷分毫?還搶了妖怪的重寶?而且連自己的師門都說不出來,光憑這些,他就算不是妖怪,也是妖怪同夥。秦玉師侄降妖除魔,是有功,而非有過,這話就是到了天機子師兄面前,我老王也敢這麼說!”
白衣書生冷笑道:“王兄如此強詞奪理,憑空推測,簡直是豈有此理!”王力怒道:“你才豈有此理?姓李的,你是想跟老王我比試比試嗎?”王力怒目圓瞪,毛髮戟長,撤下雙斧,作勢欲戰。白衣書生哼哼直笑,橫握玉笛,也是一幅比斗的架式。
白眉和尚見他二人一語不快,便要爭起起來,忙朝前一步,分開二人,道:“二位也是修道多年,何苦動不動便要拔刀相向,這又是何苦呢?秦玉師侄失手殺人,本因由他師門長輩處罰,你我皆是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此小道友,老和尚雖為謀面,但老和尚相信,他決非妖怪同夥。此人一人一劍,修為不高,卻敢硬闖妖怪府中,此為勇也,不與秦玉師侄比鬥,此為忍也,視至寶為無物,此為不貪也,試想這樣一位小道友,又豈能是妖怪同夥。只可惜,事已如此,老和尚無力迴天,只得在此作法三日,為他超渡亡靈,哎!”
老和尚說罷,叫齊慈佛寺中幾位弟子,一道開壇作法,靜寒師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