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來了。”
下午去拜訪的時候,張信和張赳父子都不在,馮氏也只是淡淡的,因此張越並沒想到這會兒兩人竟會一同過來——他和張赳的兄弟情分自然深厚,但對於大伯父張信並不親密,張赳過來看他這個哥哥份屬平常,張信這個長輩親自過來做什麼?
想到這裡,張越進府的時候,腳下步子自然而然慢了一些,詳詳細細向高泉詢問了張信張赳什麼時候到的,如今安排在哪兒,可有說什麼。高泉一一答了,又斟酌著說:“小的瞧大老爺憂心忡忡的模樣,彷彿是心裡擱著有事,四少爺也有些不太自然。恕小的多嘴,大老爺四少爺這一回過來,恐怕是有事相求。”
大約摸準了來意,張越也就不再想那許多,笑著讓高泉把落鎖等等事情交給別人,先去休息,這才徑直去了外書房。一進裡頭,他就看見了一坐一立的兩個人。父子倆都是一身蓮青色縐紗衣袍,瞧著極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但兩年不見,張信比當初蒼老了許多,張赳卻是身量又拔高了些許,臉上已經不見了曾經的稚氣。
彼此見過之後,兩邊都少不得客套,隨即張越就笑吟吟地問起了張赳在翰林院的進展。得知他在庶吉士的季考年考中都是優等,如今正在選官,他不禁讚賞地點了點頭,又勉勵了幾句。直到他問完說完,張信方才順勢帶過了話題。
“我也是傍晚回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