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算什麼。杜家如今經商的人不少,有錢了就置些地產,這都是有案可查的,牽連不到親家。但我聽說,沈家兄弟名下的田多了些,大約有一千畝。”
聞聽此言。杜綰不禁心中一跳。她人在張堰鎮生活了十多年,不得不幫著母親料理家務,這田間地頭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儘管官府定期重造黃冊和魚鱗冊,重新核定稅賦和人口,但這其中的貓膩卻是多多。佃戶世僕往往被大戶人家認為是私產,很少上黃冊,而不少開墾出來的熟地也往往掛靠在做官人家的名下,畢竟,儘管官紳免徵數目有限,官府卻從來不會按額徵取,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父親自然是清白。沈家兄弟的田畝也並不多,但其他人呢,這一次難道就只單單是查詢了松江府的田畝?
杜綰只沉思了片刻便醒悟到這裡不是地方,便連忙尋了他事遮掩過去。秋痕素來是不在這些事情上留心的,自然不以為意,見孫氏乏了就扶了她去休息。琥珀原也惦記著孩子,但總覺得杜綰剛剛那表情實是奇怪,腳下就慢了一步。
果然,她隨著杜綰正要出屋子,後頭張倬就出聲吩咐道:“一路坐海船也辛苦了,在這歇兩天再走。越哥媳婦不妨去張堰鎮走走看看,要是她們願意走,也不妨一起捎上。”
情知張倬剛剛看自己的臉色,興許是猜測到了什麼,杜綰忙回過身來答應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