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覺得心神不寧。杜楨面冷心熱,當初在山東也是這麼莽撞,唯一一個學生偏也是這麼勇往直前!
自打杜楨告病在家休養,每日裡便有不少官員登門拜訪探望。雖說如今已經官位顯達,但杜家的應對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律以主人抱病不便見面為由婉拒,至於東西也是一概不收。官場上的老人早習慣了杜府的這個規矩,不過是一笑置之,畢竟這個過場非走不可;但新的京官們卻是頗有微詞,被人打發走的時候臉上都是繃得緊緊的。
傍晚時分,又有三個翰林院的官員被客客氣氣擋在了外頭,彼此低聲議論著正往外走的時候,卻看見一騎馬飛奔而來。等到了門前,那馬還沒停穩,上頭的騎手就一躍跳下馬來,身手異常矯健。迎面遇上三位翰林,來人笑吟吟地一拱手。旋即便三兩步上了臺階。
“二姑爺來了!”
門房上頭笑著喚了一聲,就有人忙著下來牽馬。這時候,那三位翰林方才驚覺來人便是杜家的另一位女婿。彼此對視了一眼,一個最年輕的翰林忍不住低聲嘀咕道:“杜家人原來都是這麼一個脾性,出來不坐車不帶隨從也就罷了,竟然當街打馬飛奔,簡直和那些粗魯的武臣沒什麼兩樣!”
萬世節自是不知道自己一番舉動竟然會被外頭的三個詞臣認為是粗魯——即便他知道,也絕不會往心裡去。興沖沖地一路進了杜楨的寢室,他隨手解下外頭那件天青色鶴氅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扔,就立刻往內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