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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雖同在文淵閣參贊機務,但解縉之後,胡廣卻幾乎可算得上是閣臣第一人,又獲封文淵閣大學士。文淵閣大學士和翰林學士品級相同,可卻另有一番意義。楊榮在眾閣臣當中最年輕,平日少不得存著別苗頭的心思,但這會兒想到胡廣病得七死八活,那爭風頭的心思立時淡了,倒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念頭。

楊榮和杜楨原只是在翰林院共事時的那點交情,但如今隨朱棣北巡,兩人成天打交道的機會也比往日多。他漸漸發覺對方並不像昔日那樣冷面冷心,偶爾也會說說心底話。平日在朱棣面前他雖能夠應付裕如,但此時卻有些不吐不快。

“都是重病,英國公病倒的那些天皇上賞賜不斷,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派到了張家住著,還曾經親自去探望了一回,日日宣看醫案。可光大兄病了這麼些天,皇上雖也常有垂詢,可那情分終究是差得遠了……”

“勉仁慎言!”杜楨聽楊榮越說越不對勁,不禁咳嗽了一聲,見對方自知失態,他便正色道,“共患難的交情總是勝過共富貴的情分,這也是人之常情。皇上善待功臣,這是好事不是壞事,休要被人誤會了。話說回來,前幾日元節來探望我的時候,我問了他的功課,又問了他英國公的狀況,也曾經順勢提起過皇上對英國公的恩寵太隆,你猜他是怎麼答我的?”

楊榮立刻起了興趣,眉頭一挑就問道:“他如何回答?”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