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其意的東西還多著呢!”施施然到了御座前坐下,他瞥了一眼這空空落落四面不靠的位子,隨口說道,“不過你倒是好人緣,皇太孫人都到了南京,不知怎的聽說了你在山東和杜宜山一同攪和出來的事,竟是特地上書給朕為你求情,說是想要你去他那兒侍讀。朕迴文說你已經去了山東殺人,他方才不情不願的罷了手。”
得知朱瞻基竟是如此“有情有義”,張越那吃驚就別提了。儘管朱瞻基比他大不了兩歲,但那卻是自幼便佔據了皇長孫之位,隨即又被冊封為皇太孫的主兒,比之皇太子朱高熾這儲君不遜多讓,這求情無論是於公於私,那都是極其難得了。覷著朱棣臉上似笑非笑,他只覺得這位皇帝的心思極其難測,索性藉此把心一橫,一撩袍角跪了下來。
“皇上既然說起山東的事,臣不得不大膽進言。臣先前往山東一行,奉聖命斬殺白蓮教匪四百餘人,回程時遇襲,將士用命又殺了數十人。先頭四百多顆人頭落地,青州府百姓大多都為天威震懾,但還有人敢大膽襲擊欽差,足可見白蓮教在山東已經深入人心。若沒有先前杜大人一舉端了數個巢穴,一旦事發則是不可收拾。還請皇上念在杜大人一片公心……”
“還沒娶你老師的女兒,這就為他說話了,朕之前的話你都忘了?”
朱棣一口打斷了張越的話,見他俯伏於地不吭聲,頓時氣惱地狠狠一拍桌子,冷笑一聲道:“杜宜山倒是教導了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