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
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顧不上手背上的燙傷,大步走了過來,剛想拍一下他的肩膀,說一句,我就知道你會去的。穆易辰的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在他的手落在他肩膀之前,大步上了樓。
亞言有些訕訕的,心裡卻還是很高興,只要他肯邁出第一步,後面的事情就好說了。
他們在春節的前一天,也就是除夕這一天到了東北有名的滑雪基地,遠以為像春節這樣閤家團聚的日子,出來玩的人很少,沒想到人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很是熱鬧。
兩人把東西放到酒店,乘坐電梯下到大廳,準備從前臺拿回他們預存到那的滑雪用具時,原本走的好好的穆易辰,突然不走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玻璃旋轉門。
亞言遞過來滑雪用具,見他愣著不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在這個時候,穆易辰像是瘋了一般,朝著旋轉門跑了過去,嘴裡低吼著兩個字,晴晴!
第(219)節:自己的心傷無人懂
旋轉門站著的女人並不是沐雨晴,只是一個跟沐雨晴長的三分像的短髮女人。
他迫不及待的撲了過去,顧不上來及分辨,就一把把女人拽到懷裡,旁邊一個粉嫩嫩的寶寶,看見自己的媽媽被一個怪叔叔摟在懷裡,嚇得哇哇大哭。
穆易辰的目光轉移到孩子身上,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分開不過一個多月,他與她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用盡力氣,拼命掙扎,他尋她尋的這麼辛苦,怎麼捨得放開,加重力氣,更緊的把她摟在懷裡。
亞言氣呼呼的跑過來,強行把強力膠一般的男人拉開,低吼,”穆易辰你是不是瘋了?”
轉眼,忙不迭的對那個嚇得魂都出來的女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朋友精神有點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急匆匆的過來,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孩子,皺著眉頭問,“怎麼了老婆?”
“他耍流氓!”剛才還好好的女人,頓時淚如泉湧,哭了起來。
高大的男人一聽火冒三丈,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亞言的臉,一拳就打了過去。
亞言沒有一點防備,踉蹌倒地,嘴角流出了血,顧不上擦,迅速的站了起來—無—錯—小說 M。{qul}{edU}。,“等一下,哥們,聽我解釋一下。”
“解釋個屁!”高大的男人是個健身教練,全身都是肌肉,打起亞言這種平時懶於運動的人,簡直小菜一碟。
那邊兩個男人扭打成一團,這邊的肇事者還目光灼灼的看著跟沐雨晴有幾分相像的女人,“晴晴,你怎麼結婚了?”
發出的聲音,卻秋天大草原一般蒼涼。
女人摟緊了孩子,剛想喊,“老公,這邊還有一個!”抬眼看穆易辰帥氣瀟灑的樣子,頓時怔愣住,逼回去淚水,吸了一下鼻子,“先生,你認錯了人了。”
“晴晴,你……”穆易辰上前逼近一步,似乎想要說什麼,轉眼看見女人身邊扎著馬尾辮的四五歲小女孩兒,再仔細的看了一眼女人,閉了閉眼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亞言無緣無故捱了一頓打,什麼心情也沒有了,待在房間裡對穆易辰進行以下犯上的教育,“易辰,你真的不能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你真的完了。”
情緒太激動,扯到唇角的傷口,倒吸一口氣,狠瞪了對面一臉淡然的男人一眼。
“很像,不是嗎?”
他不承認自己認錯人有多可恥,只怪那女人長的太混淆視聽。
“像個屁,人家明顯比你那位高出好多,除了臉型沒有一點像的地方,難道你跑過去的時候,就沒聽見人家女兒叫她媽媽嗎?還有……易辰,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你不能再沉浸以前的事情裡,你要振作,要振作知道嗎?”
一向寡然淡薄的目光,突然像蒙了一層灰濛濛的霧,迷茫的讓人看不出他本來的情緒,穆易辰突然雙手捂住頭,哽咽著聲音說:“亞言你不懂,你不懂我為什麼這麼難過。”
話音剛落,一滴滴淚,像是斷了線的柱子,滴在他黑色的西褲上。
認識他這麼多年,亞言沒有見過他為什麼事焦慮過,更別說哭,一下子慌了神,想要安慰卻不知道怎麼說,抬手想要抽紙巾,手指不小心碰到桌角,彎曲他好似骨折的小拇指,疼的呲牙咧嘴,還是快速的抽了一張紙給他,“那你說啊,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或許說出來,心裡就會好受許多。”
“我……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