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是三皇子的勢力,他們一直信奉。凡不是友人,就是對頭。勢必打壓。唉,這裡面牽涉的事情實在太多。”凌楓瞥了嬴如玉一眼,似乎不便多說。
楊燦驀地感覺到了壓力,沒想到他,居然被牽涉到皇室爭鬥中,這可是一件極兇險的事。
前世歷史。凡是牽涉到皇室爭權,鬥爭都是極為激烈,不殺個血流成河,誓不罷休。
特別是明成祖,曾經連株兩人十族。實在是殘忍至極。
而且,一旦沾上,想要抽身都難,殺紅了眼,到時誰還管你,是不是無辜?
“凌將軍,如果有人,置兵士們生死於不顧,該當何罪?”楊燦正色問道。
凌楓臉色頓時變了:“在我的行營中,居然會有這種事?”
楊燦將先前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到等待援兵時徹底心涼的感覺,感嘆不已。
這種事,不必渲染,單憑事實,就足以讓人怒火沖天。
“該死。”凌楓那裡還坐得住,喝令親兵,立刻前去拿人。
不大會兒功夫。
姬無病被擒了過來,他的臉上,已無血色,用憤怒至極的目光,瞧著楊燦。
任姬無病如何想,都料不到,楊燦居然能蒙凌楓召見,這讓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膽,果然,東窗事發。
“姬無病。楊燦告你,陷害手下兵士,你可認罪?”凌楓怒氣衝衝地道。
楊燦已經準備好了對質,憑姬無病的狡猾,斷然不肯輕易認罪。
“我認罪。都是我一時糊塗,要殺要剮,悉憑尊便。”沒想到,姬無病竟然毫不辯解,直認此事。
楊燦覺得詫異至極。
想必姬無病另有手段,就連姬無病這般狡猾奸詐之徒,都不敢在他面前詭辯。
“好,既然你親口承認,我自然不能饒你。來人,推出營外斬首。通告全營,以警效尤。”凌楓瞧了姬無病一眼,拍著桌子怒道。
有親兵過來,將姬無病拉了出去。
姬無病用怨毒的目光,瞧了楊燦一眼,顯然心中,有著太多不甘。
“沒想到在營中,還藏著這樣的邪惡之徒,這個軍營,看來是該好好整頓了。”凌楓深深地嘆了口氣,頗有種有心無力的感慨。
“楊公子,可能為我寫一首詩?”嬴如玉臉上,帶著期盼神情。
楊燦點了點頭。
嬴如玉取出一張紙來,只見這紙上,充滿聖潔光輝,天地正氣,若蘊其中。
“這是聖頁?”楊燦臉上充滿驚詫。
在楊燦懷裡,還揣著一張聖頁,他一直沒敢使用,怕糟蹋了。
沒想到從嬴如玉這裡,能夠掏出一張聖頁來,真是出手豪綽。
不但如此,嬴如玉對楊燦信任之情,可見一斑,竟能任他在聖頁上書寫。
隨著嬴如玉的動作,楊燦更是大吃一驚,原來這筆墨硯都是文寶級別,有著陣陣玄奧的氣息。
楊燦端詳起那筆。
這是一隻千年異狐皮毛做成的筆,只覺有一種鎮定的力量,從筆上不斷地傳來,就算不進入太極狀態,心神都安定不少。
至於那墨,漆黑油亮,透著一種淡淡的清香,單是聞到,就讓人覺得心情一爽,光澤更是賞心悅目。
據嬴如玉講,這是一種從大海深處採來的黑松木,經制墨高手,用特殊工藝製成。
那硯臺來自大山深處,本是一塊天然硯臺,由大學士加工錘鍊,碧潤鮮活,質地極佳。
瞧到這些東西,凌楓不由暗自驚歎,嬴如玉這次可真是下了本錢。
這是一種難得的信任,楊燦不想辜負,故此,他打點起精神。
瞧到楊燦磨墨的樣子,凌楓兩人都感覺到吃驚,他們縱然見多識廣,可是沒見過太極手法。
“果然是個怪才!”凌楓心中暗自嘆道。
楊燦潤了潤筆,不知不覺中,他完全進入到太極狀態,心中一片澄澈。
“無俗念。”
楊燦寫下這首詩的名字。
筆墨寫在聖頁上,簡直就象是融了進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順滑。
“春遊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白銀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
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字,在楊燦筆下流淌了出來,宛若有了靈魂。
嬴如玉瞪大了眼睛,這半首詩的情景,寫的實在太好了,讓人如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