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壺了,這種眼見取之不盡的小把戲,當然不能入得了他的眼,可那其中的美酒,倒是真讓他忍不住想嚐嚐。
要說,他什麼美酒沒嘗過,在外面這樣的貨色連端到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可誰叫遮天島如此閉塞,再尋常的東西,到這裡立時不凡起來。
話說回來,從這個冰冷冷的女子手裡搶酒喝,也是一件挺有成就感的事。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每次莫顏不經意瞄到他的眼神,都如刀鋒般尖利,相信若是他們同等修為,她早就與他動手了。
心裡毫不在意的笑笑,這不是什麼大了的事,修真界就是如此,我實力比你高,比你厲害,就是赤果果的欺負你又如何?
何況,他覺得他的所為已經很有分寸了,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是逗弄逗弄,任何人聽了,也只會一笑置之。
他的手碰觸到莫顏手邊酒蜂壺的瞬間,莫顏目光一凝,小巧的酒壺眨眼間便被寒冰包裹,畢閒雲輕輕一笑,滿不在乎的端到自己跟前,而在他做出倒酒動作的時候,莫顏預想的事情沒有發生,醇香的靈酒如泉水般涓涓流下,酒杯中的靈酒看不出任何異常。
畢閒雲挑了挑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也不怎麼樣。”
眼前一道光影閃過,畢閒雲惱怒的轉身站起,“雲劍子你做什麼?!”
莫顏定睛看過去,慣常抱著一隻飛劍的男子,懷中的飛劍已經出鞘,懸立在半空,而劍身上正是她哪壺靈酒。
被叫做雲劍子的人,微微點頭,飛劍像是得到指令般,微微傾斜,將他身前桌上的酒杯蓄滿,雲劍子滿飲之後,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畢閒雲一個閃身,再次現出身形時,右手正停留在剛才飛劍停留的位置,他的臉色變幻不定,一甩袖子,指著雲劍子的鼻子,罵道:“你不是說你的劍,輕易不出,出必見血嗎?狗屁!”
“有。”雲劍子的劍已經回鞘,他一手抱著劍,一手端著酒殼,放棄了酒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有什麼?”畢閒雲氣急敗壞的問道。
“血。”這次雲劍子的回答倒是很快。
靈酒在遮天島上是確確實實稀缺貨,劍和酒,本來就是不分家的,此時,他才覺得,自己又重新完整了。
畢閒雲不疑有他,在身上上下尋找著,雲劍子的話少是少,但是決不說假話。
最後他在自己的手掌上,找到了一道很淺很淺劍痕,只是能看到若陷若現的紅色,若不是特意尋找,相信不需片刻,這劍痕便會癒合。
莫顏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對兩個人的實力有了新的瞭解。看起來,那個叫雲劍子的話少男,明顯要比畢閒雲帶牛厲害。
“還回來!你這人好沒道理,吃我的住我的,還搶我的東西?!”畢閒雲聲聲控拆著,死死的盯著雲劍子手中的酒壺。
莫顏有些無語,明明是搶她的。
一壺靈酒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只要有材料,任何修真者都能自行釀造,不過是口感有所不同罷了。
她飲酒,不是因為喜歡,而是需要。
她需要那種淡淡的微醺,幫她驅散那些揮之不去的愁緒。
“她的。”雲劍子指了指莫顏說道。
畢閒雲是搶莫顏的,而他是搶畢閒雲的,也就是說他其實是搶莫顏的。
這樣算的話,關你畢閒雲什麼事?哪涼快哪待著去!
“到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畢閒雲據理力爭著,不過他的道理怎麼看都是歪理。
雲劍子撇撇嘴,不再說話。
這種沒營養的分辨他才不屑為之,有本事,從他手裡搶好了。
“還有沒有?”畢閒雲將槍口重新對閃莫顏,毫不客氣的問道。
莫顏眼底一片冰冷,真以為她真的怕了他不成?
雖然說她沒有必勝的把握,但真正對上,也不是全然沒有一戰之力!
她的腳底開始慢慢凝結一片白色的寒冰,緩緩的向四周蔓延開來。
這種現象她也不知是因何出現,但每當她運轉體內靈氣的時候,便會有如此奇異的現象。
體內靈氣調動的越多,冰晶的蔓延便會越快越廣。
她沒有試著加上制止,是因為她發現,站在冰晶上對敵,她的靈氣運轉似乎要更快一分,攻擊的頻率也有所提高。
既然一切都是向著好的方面,那它究竟因何形成,便不是很重要了。
千奇百怪,想不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