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師侄還是再考試一下的好。”妙心宗的惠忘真人乾巴巴的勸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天元門的朱長老連一句應承的心思都欠奉。對水一派和無為宗的做派不以為然,人家比賽不比賽,上場不上場跟你們有什麼相干?對外面的人負責?負什麼責?他堂堂天元門長老,只對天元門負責,對宗主負責,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對不相干的人負責了?!
若渡派的長老面色也十分難看,雖然這三人這番作為有些欠妥,卻是真正的兄友弟恭,說出去也算一時佳話,他們這幾個人說破天,不過是不走運主持了一次玩鬧的比賽罷了,哪裡用得著放下身段來求著他們出場?
與天元門的朱長老對視一眼,愈發坐的穩當,如老僧入定一般,悄然無聲。
惠忘真人看了看幾個人的臉色,十分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五個人竟默契的分成了兩派。
相較這三人的沉穩,水一派的石長者和無為宗的徐長者急得團團轉。
最後著實沒辦法,只能對外宣佈此次比賽前三名打和,沒有排名,惹來軒然大波,一時間不平沒看到精彩比賽的人爭相謾罵,但更多人對各種渠道知曉的內幕訊息,心存敬佩。
試想,若是自己是三人之一,恐怕做不到如此,這才是真正的同門之誼。
隱仙派,一時間風光無兩!
竟從默默無名轉瞬成了炙手可熱的門派,修真界都以有隱仙派的弟子為友引此為傲,不相識的人,也七拐八拐的上趕著認識隱仙派的門人。
就是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也挺起了腰板,身上的門派玉牌掛的要多顯眼,就有顯眼。
付寧寧笑得很開心,眯成一條縫。
“你可開心了?這番造勢倒是讓隱仙派出了名,可看魏師伯的意思,怕是還沒有讓你繼任的心思,咱們不是白忙活一場,為人做了嫁衣?!”韓真皺著眉毛,埋怨的嗔怪道。
“婦人之見~!”付寧寧收起笑容,“一個小小的中型門派,便是給了我宗主之位,我也是不屑做的!”他嗤笑道:“那些老傢伙只是心心念唸的想讓隱仙派躋身大型門派中,卻忘了五大派之間,也是有排名的。我後面還有一系列的動作,隱仙派,一定會在我手裡,恢復地球時的榮光。”
他眼中精光大作,身上的氣勢放出來,讓人不敢直視。
“至少宗主之位,哈哈!我既然能將隱仙派推向高峰,也能將它踩下去!宗主之位,他們給我便罷,不給,我自己去拿!”付寧寧擲地有聲,意氣風發。
韓真有些恍惚,似乎又看到了年輕時的付寧寧,那時候他也是如此,一身崢嶸傲骨,讓她傾心不已。
已經有多久,她沒有再看到他如此了。
是了,在地球時,他們再無目標,爭勝之心隱藏不現,倒是韜光養晦居多。
她心中歡喜,較之以前,這樣的付寧寧,她更喜歡!
“媽,你不要走動的太多,你才剛好,還是到床上去歇歇吧。”看到在院中散步的母親,莫顏趕緊過去扶住,小心的將她往屋子裡頭引。
楚蓮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幸福滿足,“哪裡有那麼金貴,再說,我在就要上躺的夠久了,總覺得走走才舒服。”
莫顏倒也不再堅持,就這樣攙著楚蓮在院子裡面漫步,“你,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很好,真的很好,若不是你們老這樣對我,我都想不起自己是個大病初癒的人了!”楚蓮溫柔的笑著,用手輕輕扶著女兒的臉,攀手眉眼。
心中嘆息,她的女兒,已經這樣大了嗎?她錯過了小顏燦爛的少女花季,錯過了近十年的光景。彷彿昨日還身在地球,被哥哥挾持,以性命相威脅,今日卻已經身在異地,一切就像做夢一般。
對於自發央上的傷勢,她不是一絲感覺也無,胸口隱隱的刺痛,到今日才放緣腳步,不像初時醒來,總是提醒她一切並非夢境。
水藍大陸?古人般的生活?
她笑著搖搖頭,並不在意,能和小顏在一處,才是最重要的。
她柔柔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緊張的問東問西,對她的身體恢復無比上心的小模樣,心裡滿滿的,笑容從心裡滿溢位來,竟晃得人移不開眼睛。
“媽!”莫顏依戀的輕呼,像小時候一樣,將自已的頭埋在母親的頸間,嗅著熟悉的味道,眼中有些溼潤。
輕拍女兒的頭,心中無限感慨,這些年,女兒過的很苦吧,想想自己當年驟然失去母親,也是如此傷情,鼻子也忍不住發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