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啤敖鶥螣Q浪”。紫焰咆哮,自掌心竄出。循勢只見“國士長”踏出一步,一技掌刀划來。
火勢相激,轟然爆炸,化作一輪驕陽,熱力灼灼盪開。容輝元神大成,一掌“金濤烸浪”經過萬般推演,已臻圓熟。可掌勢相擊,神有所感,國士長那一記“掌刀”亦是致精緻微,竟絲毫不下自己。頓時不敢大意,凝神御勁,避實擊虛,借勢卸力。斜身側步,飄飄然退開丈許,仍似風輕雲淡。
大太陽下,前院正中,“國士長”感受到那直透心魂的震盪,由心歎服:“我出關受命,攜三徒泅海而來,眼下初戰,遇一少年,竟已有如此造化。神州浩土,果然藏龍臥虎!”卻不屑後退,鼓盪靈力,以一力降十,硬受了合力一擊。頓時氣血如沸,面如烙鐵。
其餘人受餘威波及,紛紛鼓盪靈力,也不免心神受震。正自驚愕,又聽“呲呲”聲響,如抓如撓,直慎得人頭皮發麻。循聲抬頭,只見銀蛇橫舞,正和“青牛”纏鬥。
牛身外青光濛濛,放蹄狂奔。銀蛇左右,帶著一曲一直兩道氣場,緊隨青牛斬擊。血滴子如貓似豹,呼吸來與,圍著容雪急抓猛打。爪芒帶過,冰錐脫手,寒氣森森。容雪聽言,拋開了銀絲軟劍,凌空趨避,翻飛騰舞。有時出手還擊,一交即離,卻已落在下風。
兩人鏖戰,雖如雙蝶翩飛。可冰錐落地,凍徹百丈。餘威所及,罡風呼嘯。其手下之兇險,出手之詭異,直驚得眾人瞠目結舌:“好快的身法。”“好狠的招式。”“好凝聚的真力。”……
“國士長”勻回口氣,抬頭見兩人鬥了個不相上下,不由輕哼:“堂堂‘靈山真人’胞妹,用的卻是衡山掌法,果然是欺世盜名之輩。”語聲渾厚,一氣呵成。
“什麼,衡山掌法?”眾人聽言,更加驚愕:“真人的妹妹,難道是衡山弟子?”……議論開來,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據聞世間有三大名刃。”凌霄目不轉睛,看向“國士長”說:“一是天竺的‘大馬士革刀’,二是南洋的‘克力士劍’,又稱‘銀蛇劍’,三是東瀛的‘武士刀’。若我沒看錯,血滴子所使,就是‘銀蛇劍’。”
話言至此,人群中有人接茬:“是啊,你一個東瀛人,教徒弟用‘南洋’刀,你的國在哪?”“不錯,你到底是哪裡的國士?”……一人一語,申討聲響成一片。
“刀法無國界,今天辨的,乃是流派!”國士長沉下臉提氣辯解:“令妹就算取勝,也只能算衡山絕學技高一籌。恕老夫眼拙,原來你們背後是‘衡山派’。這個福地,自然坐得。老夫心服口服,可不知在座諸位,服是不服?”一語挑的眾人面面相覷,紛紛退步,和容輝拉開距離,一時間涇渭分明。
“哼!”容輝灑然一笑:“舍妹上衡山遊玩,隨‘王掌門’學了一招半式。在閣下口中,就成了絕學。真正的衡山絕學若來,你豈非要嚇得五體投地?本來你徒弟打得好好地,可你做師父的既然承認接不住衡山派一招半式,這一場就算‘平局吧’。”抬頭吩咐:“容雪,下來。”
容雪正自為難,聽言一喜,一擊即退。血滴子乘勢追擊,身前清波盪漾,卻似撞上一團棉花,被隔絕開來。他蹙眉低呼:“陣法!”抬手一抓,指芒帶過,卻似深陷泥濘,全無著力之處。驚呼一身,縱身落下。持穩身形,坐回了大漢肩頭。悻悻然瞪視容雪,仍不服氣。
“本門絕學博大精深,又豈獨在招式?”容輝看著國士長冷笑:“你既然想看靈山絕學,我就讓你死在其下,如何?”
一語出口,眾人大吃一驚,容輝急運神念,左手輕揮,右手一掌“烽火燎天”推出。眾人心神受制,不由隨他出掌。力由心生,幾十道靈力發自四面八方,一起卷向國士四人。
這一擊雖無配合,卻含二十餘高手之力。國士長大吃一驚,雙掌向外撐起。掌心靈光流轉,盪開一道靈幕,護住了四人。靈力到處,結界震顫,一脹一縮,轟然崩潰。眾人準備不及,受反震波及,不由悶哼退步。
國士長面紅耳赤,強吞下一口鮮血,瞪著容輝,聲嘶力竭:“想不到中原人竟是如此不講信義,以多欺少,突施暗算,太不要臉了!”一語出口,鮮血自嘴角溢位。
容輝義正言辭,訓斥四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自作孽,不可活!”又向眾人作揖還禮:“多謝各位道友大義援手,在下感激不盡!”
眾人身上本附著護體靈氣,忽覺得心裡一跳,手掌就拍了出去。回想起來,無不目瞪口呆,只道有高人隱匿在側。見容輝一頂高帽送上,紛紛拱手附和:“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