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捨的。
向雨峰孩童時候就把這話記在心底了,他放過的機會全是沒有必要爭取的機會,有許多別人擠破頭想把握的機會其實根本不值得他爭取,習慣踐踏雞肋,而不是爭取雞肋,否則就是為自己增添不必要的負擔。
“加油加油,雨峰加油!”吳宛凝在場邊,看著那個跑動著的身影,盡心地嘶吼著。
就在向雨峰剛剛盤腿坐下想抽根菸的時候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駛近足球場。
十幾個學生見一群不是善類的傢伙圍攏過來,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活象牙塔裡享受安逸時光的大學生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兒,在校園中輕狂驕縱,此時也只有不知所措的傻站著。
吳宛凝也緊張,扭頭向身後看去,一隻溫暖的大手已握住了她的手,她也緊緊地捏著這隻大手,很有力,很溫暖,心裡的一絲不安如狂風捲過的殘雲剎那消失,感到很踏實。
“什麼也不用怕……”向雨峰輕聲道,嘴角洋溢著溫暖地笑,很迷人,吳宛凝凝視醉人笑容,乖巧地點頭,男人不論弱小與強大在關鍵時刻能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很少有女人不為之感動。
此時吳宛凝只有一個念頭,不管身邊的男人是盛世中十惡不赦的奸雄,還是揹負著不可饒恕罪孽的大惡人,她也會與這男人相濡以沫一輩子,哪怕他一輩子就是個窮光蛋,她也不會有絲毫的悔意。
昨天晚上被向雨峰把面子削到底了的孫少軍依然席地而坐,摟著那個妖豔的女孩,他瞧著並肩而立的那雙背影,臉上泛起陰毒笑意。
“嘿嘿……學生妹就是水靈,看著就讓人流口水啊……”
幾個從轎車裡面走下來的青年,走皮笑肉不笑地朝著幾個驚慌失措的女生,很愜意的撫摸著寸長的短髮,十多個亮出匕首的漢子逼迫眾人交出手機,有一人逼近向雨峰,卻被異常冷厲的眼神嚇退,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十幾人心頭莫名不安。
沒人再上前主動招惹向雨峰,這就是氣勢的體現,不是什麼虎軀亂震瞬間收服千百小弟的霸氣,是從死人堆裡踐踏出來的濃郁殺氣一群漢子把骯髒的手伸向了幾個女生,距離吳宛凝不遠的那個梳著羊角辮的漂亮女生被兩個淫笑不止的漢子拉扯住,單薄的紅色運動服被撕裂,女生哭喊著掙扎,旁邊幾個學生木訥地看著,見義勇為拔刀相助那全是扯淡,這個時候自己的命最重要。
女生哭喊的同時,戴眼鏡的瘦弱男生衝上去,推開行兇的魁梧漢子,把女孩當在身後,眼鏡的男生剛才坐在十幾米外的石頭上,本來能脫離危險,卻做出了另一種選擇,文雅瘦弱的他大聲吼道:“不要動她……不然我跟你們拼命……我就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算是見面禮嗎”向雨峰摸著鼻子喃喃道,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在這種時刻能為女人站出來的絕對是爺們,見多了生死殺戮的他仍然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目光落向十幾米外的松樹下,一個三十來歲的冷漠男人靠著樹幹抽著煙,冷眼瞧著遠方的山巒,他的臉頰有一條刀疤從鬢角延伸到下巴,每次仰頭吐出煙霧刀疤就隨之扭動,猙獰可怖。
“操老子廢了你!”一壯漢揮舞匕首衝向瘦弱的男生,不能閃避退讓的男生下意識抬手擱擋,奈何他的力氣太微不足道了,寒光閃閃的匕首還是劃開了他的肩膀,一片殷紅迅速擴大,可身子沒挪動半步,後邊的女生哭泣著為男生擦抹流出的血液,紅腫雙眼怨毒盯著行兇的漢子,這是恨,也體現了愛。
另一個漢子瞪眼,掄匕首捅向男生肚子,咔嚓!刀子沒見血,漢子的手腕倒先折斷了,齜牙咧嘴的痛呼,幾人驚懼,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在幾人腳下滾動,皮笑肉不笑的短髮青年一直盯著向雨峰,此時他再也笑不出來,表情僵硬。
“我雖然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你們實在是倒我的味道,今天我朋友在,我不想多說費話,哪來的,滾哪去。”
向雨峰努嘴,冷眼瞧著十來個人,這些人捅人乾脆利落,不帶絲毫的猶豫,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是些不折不扣的狠茬子,但在他眼裡與螻蟻無異,捏死一群也是輕而易舉。
“操,你丫找死!”短髮青年猙獰面目吼叫,幾個剽悍男人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匕首一起衝向向雨峰。
向雨峰冷笑著抬腳,又是一塊石頭飛出,在石塊飛出的瞬間他的身影鬼魅閃出,有稜有角半斤重的石塊砸開了一顆頭顱,紅白液體四射飛濺,衝在最前邊的軀體軟軟癱倒,旁邊的漢子驚呆,想駐足,可驚鴻一現的鬼魅身影已立於漢子面前,就在這一剎那漢子聽到了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聲,也感受到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