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染上了深深的壓抑無望之色。

月落的眼神有些飄忽，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你······什麼，他說不出來。那人眼底蘊含著的感情，讓他唯有嘆氣的無奈。

男人已經走到月落的跟前，離他不過一尺的距離，溫熱的鼻息都噴灑在月落的頭上了。

銀色的光華閃過，銀幻橫亙在兩人的中間，冷冽而慎重地對峙著來人，厭惡和憤恨的情緒繚繞在周身，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濃重的冰寒風暴，彷佛是要噬人。

猛然反應過來，月落眼神一凜，後退幾步，同眼前之人拉開距離，警惕地看著男人。自己竟然毫無反應就被此人近身了，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反感和不適。再有，此時銀幻的樣子，他也沒見過，從未見到過。

這一世，銀幻才甦醒過來，許是自己的性格變了，銀幻也是，在此處的它，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童，玩鬧的性子很重。

而上一世，發生了很多事，那些要傷害自己的人，銀幻只是蔑視和和憤怒，然後輕易地消滅。但此刻，眼前之人，卻激起了銀幻這般濃烈的恨意和慎重，讓月落心裡一緊。

“好久不見，銀幻。”

真正身份

“哼——”

銀幻明顯很不待見來人，雖然它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畫面在意識裡閃過，但它抓不住。它只本能地感覺，眼前這人，很恐怖、很強大，但它打心底裡厭惡、仇視他。

男人也不在意銀幻的敵意態度，只是搖頭一笑，墨綠的髮絲隨風揚起，像是撒旦的羽翼般惑人心魄，亂認心神。

“你的力量還沒完全，以前的事許是還不曾記起。”

回答他的仍舊是一聲冷哼，力量不全，銀幻沉默下來，難怪它覺得自己好像少了點什麼。

仍是不在意地一笑，男子的眼光越過銀幻，看著與自己隔開了幾步之遙的月落，眸光當中滿是失落和苦澀，但仍舊溫柔地笑看著月落。

“你回來了。”

回來了便好，能夠這樣看著你，他便知足了。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了，錯誤之事，一次就夠了。那人消散在天地間的模樣，至今都讓他心殤若絕，自責欲狂。

聽到男人的話，月落眼神有些飄忽，招過銀幻，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認識銀幻，還有對自己的態度，顯然，他與輪迴的關係匪淺，而且他的身份不低。

感覺得到，他就是四年前，在隨意樓感覺到的那個人，給自己很熟悉的感覺。那股瀰漫在周身的無望和悲傷，愧疚和懷念，便是讓自己因那令牌上的一句話而決定來這裡的緣由。

你回來了。

看似短短的話語，卻飽含了多少的情意，月落不想去知道，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我是軒轅月落，不是輪迴之神。”

他是軒轅月落，並不是輪迴，他沒有輪迴的記憶。而這人看向他時，眼裡的感情太深、太沉重，這份情，他軒轅月落，承受不起。

“我知道，月落。”

對月落說出輪迴之神顯得有些意外，不過男子並沒有做深究。深情的目眸凝視著月落的眼，帶著寵溺，一如既往。

“但你們是同一靈魂，現在的你，只是少了那部分記憶罷了。”

對於他的否認，男子也顯得毫不在意。在他的眼裡，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孩子，與當年的輪迴之神，沒有差別。除了記憶，以及力量。

再次嘆口氣，月落顯得很無奈。

這人眼裡的情感，清清楚楚，的確是看著他，並不是透著他去看別人或是追憶著什麼。這人眼裡的愧疚和無望，是因為自己。死寂的眼睛之中爆發出來的光芒，也是因為看到自己。

這些，都讓他的心微微澀然，竟有些無所適從。

而且，他說得對，他和輪迴，本就是同一人，他只是沒有代表著輪迴的記憶。他不否認，畢竟輪迴之神代表著他和父皇的曾經，他從未想要去否定。先前讓他所排斥的，只是作為輪迴之神所承擔的責任，那種來自靈魂的疲憊和牴觸。

“你是誰？”

並沒有管銀幻激烈的反對，月落的腳步，正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方向移動。

走到那人的面前月落停下，暗紅的漩渦在眼裡旋轉，所有的情緒被掩蓋其中，沉靜、悠然又透著抹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人。

“冥殤，隨意樓的主人，殺手工會的主人，也是，冥界的主人。”

因月落的靠近，冥殤眼裡爆發出灼人的光芒，低著頭，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