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珂的小窩。方正和陸沛是一起來的,陸沛很是吃驚:“妹子,你們打算在這裡住下了嗎?”
孟朱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不甚在意:“這幾日若是還住秦府那就太鬧心了,在小屋裡住一陣子,權當是散散心。秦珂總說要帶我來這裡住,這裡他佈置得果然是不錯。”
看孟朱心情似乎沒有受到影響,陸沛也放鬆了點,他指著院子前頭:“秦珂那小子在這裡可用心了,前邊種了桃花和海棠,說是你們喜歡的。還讓我們幫忙做了三四張睡椅,說是夏天的時候你們一家人躺在樹蔭下面休息……聽他那口氣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似的。”
說到這裡,孟朱頓了頓,咬牙道:“這混蛋!”
陸沛吃驚:“啊?”
孟朱臉上都是忿忿的模樣:“我說秦珂,他早就準備好我們被趕出來了,偏生得一個字都不跟我說,真是混蛋。”
陸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秦珂回來不會想扒了我的皮吧?
…………
因為秦珂牽涉的是勾通細作的罪名,因此被關押在軍機衙門。三皇子親自過來審問,衙門裡的官員好一番恭敬地迎接,因為這幾年太平,軍機衙門已經好久沒事情幹了,為首的張大人剛從姨太太的被窩裡爬起來,他整整衣冠,給三皇子請安:“三皇子千歲,下官已經把那犯人打入死牢了,馬……馬上就大刑伺候,一定讓他開口說實話!”
三皇子笑得謙和:“張大人辛苦了,我會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的。不過這位犯人身份特殊,還是由我來親自審問,張大人先去忙其他事情吧。”
一番話下來,張大人**喜笑顏開,原本犯人就是三皇子派人送來的,再說最近上頭傳下話來,說是三皇子有望領兵征討滇西,到時立下軍功,他的地位怕是要進一進。所以討好如今的風頭應該調轉了,三皇子開罪不得。
三皇子讓隨從留在外面,他隻身進了囚室。囚室裡頭,秦珂被鐵鏈鎖在十字形木樁上,身上沒什麼傷口,因為還沒受刑。三皇子扯過一條板凳在他對面坐下,面容含笑:“倒是很少看你這副樣子,秦珂。”
秦珂好似剛睡醒,他睜開眼掃了三皇子一眼,淡笑回應:“彼此彼此。”
聽到這話,三皇子面上有些波動,為何?這陣子秦珂在大哥身邊出了不少主意,讓大哥在父皇面前越發得得意,眼看著父皇有意讓大哥著手兵權。若不是因為此種變化激怒了二哥,讓二哥以為大哥要自立門戶而生出要扳倒大哥的想法,如今去平定滇西之亂的必然是大哥無疑了。
不過,讓三皇子覺得奇怪的是,從治蝗開始,秦珂這個文弱書生好像能看穿父皇的心意似的,每一次他總能給與大哥最合父皇心意的點子。三皇子甚至讓孟湘君去問過山陽道人,那道人竟然說“秦珂是做大事的人,有預見未來的能力,若能得他輔佐,大業可成。”
三皇子雖然不信,但也不能對此忌諱,不管道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不能讓秦珂落入其他人的手裡,便是養在自己身邊也好。
三皇子收起笑容,露出嘆惋的表情:“剛才張大人說要動用大刑,你這病弱的身板可怎麼經得起啊。需不需要我幫你?”
秦珂眉峰一動,笑了:“三皇子肯出手那是最好的,不過在下擔心這病弱的身板還不起三皇子的恩情啊。”
三皇子捋了捋袖子:“聽說你夫人已經被趕出秦府,不過她也沒有回孃家,你不好奇她究竟去了哪裡嗎?若是半路上遇到什麼劫匪或者是壞人可如何是好?需要我派人去找找她在哪裡嗎?還有,我那位五弟跟在她身邊,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苦……”
三皇子這是在拿女人和小孩來威脅自己,秦珂看透了這點,卻也不惱,面上笑容依舊:“三皇子果然關心在下,不過……由在下親自來找尋內子更妥帖些,不知三皇子有什麼法子可以助秦珂離開大牢。”
聽到秦珂說這樣的話,三皇子點頭:“我會吩咐張大人手下留情,不過為了做做樣子你還是得吃點苦,若是你能熬過三天,我保證你能安然無恙地出了這軍機大牢。”他起身,笑容還是那副謙和的模樣,“不過,你在大哥身邊這麼久,對於他的事情多少知道點吧,若是受了刑洩露一二,也是尋常的事情。”
說完,三皇子起身,準備出去。卻聽見秦珂笑了起來:“三皇子,這麼有把握三日就能解決了滇西之亂?新上任的土司可不是好對付的人,況且滇緬之地,瘴氣多,若是未曾經過籌謀就貿然出兵,這一仗怕是不易。”
三皇子收住腳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