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一個小瓷瓶,“這裡面有你要的東西。”
“多謝師叔。”聞人笑其實挺喜歡同修真者打交道,他們太善解人意了。
“快去吧,全當是老夫給小鬼的拜師禮了。”天道擺擺手示意聞人笑可以離開了。
聞人笑拿著藥瓶,高興極了,飛快的朝目的而去。
產房(吳弦從幾個月前就在他的主屋的偏房裡佈置了一個藥材齊全的產房。)裡,此時謝夜央已經給流放喂下改良後的麻沸散藥效正在慢慢的發作,劇痛卻還是折磨著流放的神經。
流放不願意呻吟出聲,他覺得那是軟弱的表現,於是他咬緊了牙關,過於的用力以至於鮮血從嘴角溢位,眼淚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隻手臂,抬頭只看到吳弦溫柔的笑,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張口咬住那伸過來的手臂,眼淚卻在這瞬間流下。
坐在旁邊吳弦一聲悶哼一聲,忍受著流放牙關合緊所帶來的疼痛,轉頭問向忙碌的謝夜央,“小七,怎麼樣了。”
“恐怕得剖腹取子了。”流放現在躺著沒辦法將衣褲褪下,於是謝夜央就忙著用匕首將衣褲割開,幸好這是夏天,衣衫很薄,兩三下就割開了。
“那胎蠱沒問題嗎?”好吧,即使順產對於男人來說也是難產,剖腹取子算是更安全的了,而且七年前一起回二十一世紀後,小七有去‘學’西方的醫學,這些年在人身上動刀子也練得很熟悉了。(這個練習的人嘛!嘿嘿,當然是自己送上門的武林人士了。)
“胎蠱早已成熟,產子也不過在這兩天,沒什麼危險。”專門給謝夜央打夏收的吳七,已經動作迅速的將謝夜央要用器具藥材,分類放好。
熱水,棉布……一切準備就緒。
“好了!”吳弦感覺手上的疼痛減輕,麻沸散已經發揮了作用,流放進入昏睡狀態,下意識還咬著吳弦的手臂,吳弦輕輕的將手臂拿出來,然後小心的將一根軟木放到流放嘴裡,怕萬一麻藥過了,流放會不小心咬到舌頭。
“吳弦。”謝夜央看吳弦坐在床邊握著流放的手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不禁開口問道,“你出去等吧?”
“不,我就在這裡。”吳弦朝謝夜央笑笑後,目光轉向昏睡的流放,溫柔而堅定。
“隨你了!”謝夜央也不再勸,他知道一旦吳弦決定做什麼那就無法改變了。
不過謝夜央還是讓吳七先把吳弦被咬傷的手臂包紮後,再拉起一塊白布阻擋吳弦的視線。
“放兒!”吳弦握住流放的手,心裡祈禱著‘母子’平安。
產房外
徐離易幾人焦躁的等候著,應該讓奶媽帶走的兩個孩子異常堅決的留了下來。
只看到熱水一盆盆端進去,血水一盆盆端出來。
這樣的精神折磨持續了半個時辰後,一聲嬰孩的啼哭終於讓眾人糾起的心微微放鬆,為什麼說微微放鬆呢,因為這次流放懷的也是雙生子,接著又是一個孩子的啼哭響起,眾人終於完完全全放心了,而一聲驚呼卻又讓他們的心提起來了。
“天!還有一個!”謝夜央這聲可把眾人嚇壞了,特別是就在眼前的吳弦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
而這個被眾人忽略了的孩子很快也被取出。可明顯的體弱很多,哭聲似乎也是象徵性的哇哇了兩聲。
幾個孩子交給隨時候命的接生婆,清洗後用軟布小心的包裹抱出去,給等待著的男人們看,謝夜央則先把後續工作處理完。
等流放清醒已經是幾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流放睜開眼還未說話,吳弦就喂上一口清水滋潤了他乾渴的咽喉,接著就是一顆帶著奇香的藥丸滾下喉頭,身上原本的疼痛疲憊立刻減輕了不少,讓他有了精神說話。
“寶。。。”流放虛弱的問。
“都很好。”吳弦微笑著回答,除了沒被預料到的那個孩子,身體有些虛弱外,另外兩個的確很健康。
“給我看。。”
這不用流放開口,三個寶寶被其他的爹爹們抱了過來。
流放看著健康的寶寶們很幸福笑了,可當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有些茫然的望向吳弦。
吳弦輕笑著吻吻流放的額頭,調侃道,“放兒好厲害,一下給我們添了三個寶寶呢!”
“三個?”流放非常的茫然。
“三個弟弟,三個弟弟!”兩個小孩快樂的喊著。
“是呀,三個,這小傢伙還跟咱們捉迷藏呢。”聞人笑小心翼翼的把懷裡的有些虛弱的娃娃抱給流放看,一席話卻逗笑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