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這個機會。”
司馬錦千為兩人倒上茶水,白皙的手指輕輕磨挲杯壁,緩緩的小幅度動作,卻是隱隱有著曖昧的味道:“在此之前,寒能否告訴我,殤城,是否為我而建。”
寒殤卻依舊只是笑。似嘲諷,似贊同:“是,也不是。”
司馬錦千一怔,似是不明白寒殤的意思。他垂下眸子,掩飾一切的想法。墨長的睫毛細細顫動,引申出叫人憐惜的感覺。
寒殤卻是不再動容。
依然是微笑,隱隱有著夏君離的淡然。大概,相處久了,便能有共性了。
“我知道了。”司馬錦千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陌生而熟悉的人,輕抿唇角,眼神是絕對的委屈。“我想說,八年前我離開你,實非我所願。”
“我知。”寒殤將茶水一飲而盡,聲音平淡無波。
“不,你不知。”司馬錦千搖頭,“帶我走的,是宸帝。”
“哦;那便又如何?”寒殤依舊是笑,挑眉而笑。往事早已過眼雲煙,那麼,他是誰帶走的,又與他何干?
“寒……”司馬錦千凝視著他,似乎要從那風淡雲清的笑容裡看出些許端倪。時間在指縫間無情溜走,是任由誰都抓不住的。
司馬錦千望著寒殤很久,卻又像是一瞬。他的眼神是充滿希翼的,亦是滿懷愛戀的,一如八年前一般。只是,寒殤的表情卻是完美的淡定,甚至是微笑的唇角亦不曾僵硬。
司馬錦千的眸子漸漸暗淡,彷彿下一瞬便要哭出來一般:“我明白了……寒……也許,錦千還是八年前的錦千……可是,寒卻不再是寒了……”
寒殤望著他的表情,讚賞似的微笑。他站起身來,動作說不出的優雅:“若再無別事,寒殤這便告辭。”
“不要!”卻不知司馬錦千猛地向寒殤撲去。他緊緊貼著寒殤的背上,淚水蜿蜒而下,“再無機會了……寒,別走……求你……再陪我一些時候……求你!”他將臉深深埋在寒殤的頸部,手臂抱的很緊。
也許,這真的是他最後的機會。亦或者,他早已不再有機會。
寒殤無動於衷,任由他緊抱著他。任由他的心漸漸冷卻。
也許司馬錦千並不知道,寒殤想。但那不打緊。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