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想要上去檢視,卻被女人一聲怒吼震得頓了腳步,“你還不快走,難道你想讓我白挨這些槍子嗎?”女人一邊吼著,一邊撐著手挪動了身體,將自己隱藏在了牆邊,背部緊緊的抵著牆壁。
“快走!!我不會有事!”見新一還在猶豫,女人再次大叫了一聲,“Sherry還在外面,你想死她可不一定想死。”
女人的一劑猛藥終於讓新一動了腳,他一邊往下跑,一邊回過頭對著女人說了一聲,“謝謝!”
而就在新一踏出大門的一剎那,一個聲音,就如同夢魘一般的鑽入了他的耳膜。
“工藤新一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不要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如果你在、再被我抓住……”那聲音不大,卻在空蕩的屋子裡迴盪,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新一的腳步一頓,心神有些動搖,卻在門口看到依靠在門廊柱上,臉色慘白的灰原哀的時候,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他一定可以逃出去,他們都會平安的回去的!新一在心中堅定道。屈身便將灰原哀抱了起來。
灰原哀微微張開眼,此刻的她很虛弱,便只是勉強動了動嘴,喚了一聲,“工藤新一!”
從口袋中取出了摺疊式的滑板,工藤新一抱著灰原哀便踏在了滑板上,這與其說是一個滑板倒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助推器更加的確切。新一用腳按了一下邊緣的按鈕,立刻的那滑板後面噴射出了類似於火焰的煙氣,那樣子倒像是噴氣式飛機。
耳旁的風呼呼的吹過,下過雨之後的空氣中有著十分飽和的水分,帶著泥土的芳香氣味。
轉輪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有著異常刺耳的聲響。越是行出了過半的距離,新一回過頭,望了眼身後的那棟宅子,沒有再聽到槍聲,他是不是該鬆一口氣?那個女人,他沒有想到真的會那樣幫他。
灰原哀似乎有了些力氣,忽然在新一的懷中動了動,“工藤新一,這段日子,看來你也很辛苦……”灰原哀說著,鼻子微微皺了皺,“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毫無避諱的說道。
新一一怔,隨後是苦笑,恍然想到Gin在不久之前說的那句話,‘關在籠中的鳥兒,即使逃出去,那身上的氣味也不一樣了。’那是一種永遠無法在合群的說法。就好似他現在。
新一沒有答話,似乎灰原哀也沒有等著他答話。
路程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那扇在新一眼中一直緊閉著的大門開啟了,緩慢的幅度就好似伴隨著心跳的節拍,每一下都透露著希望的訊息。
新一看了眼門口的守衛區,除了站著的一個人竟然沒有看到本應該存在的另外四個人。
是女人說的,另外的幫助?
新一有些疑惑的看著男人的面目越來越清晰,他確定那是張萬全不熟悉的臉,而就在他思索的片刻間,男人忽然伸手,拉住自己的頭髮,就好像脫衣服一般的,面部一層面板一般的薄膜被拉了下來……
竟然是變裝?
那張臉,脫去了面具後的臉,新一怎麼可能不認識,便是在遊艇上遇到的那個眉目上挑的男子,那張臉實在太具有特色了!
男人伸出手對著滑板上的新一打了聲招呼,微微側頭似乎在尋找新一身後的人,但是卻沒有,新一的身後空蕩一片。
男人的神色立刻一凜,立刻跑了起來,朝著那棟歐式建築跑去。
女人按著肩胛骨處以及膝蓋處的傷口,失血讓她感覺到冷,心頭不禁苦笑,她何時成了這樣的好人,明明是要利用那少年,現在倒是反過來要自我犧牲了!
“你是什麼人?”Gin喘著氣,顯然是在讓自己儘快的擺脫那種因為藥物造成的無力。
女人笑了起來,咯咯的笑聲有幾分悅耳,“還真是榮幸,到現在您竟然也沒能認出我,不過也無怪乎您,我也只是與您有過兩面的機緣而已。”女人道,“只不過您給我留下的印象可是十足的深刻了!”
“哦?”
一聲近在耳邊的語氣詞讓女人詫異的抬起頭,雖然仍然顯得有幾分無力,但是Gin確實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沒有一點聲息的,這個男人確實如傳言中的一樣,是最適合成為殺手的人了!
Gin蹲下身,一手撫上了女人的臉頰,而後指尖在觸到一次異樣的時候,忽然猛地往上一撕……
過快的速度,女人悶哼了一聲,那幾乎與自己的面板粘合在一起的面具,就好似要把自己的皮肉也一併撕下來一般!
Gin端詳著面前的這張臉,眼中並沒有瞭然的神色,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