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左使推薦來的?”
還是那座大殿之上,任我行看著下方躬身而立的朱雀堂堂主及其他人,面無表情。
朱雀堂主徐德海手捧一本冊子,上前半步道:“屬下核對了文長老手下之人入教時間,可以確定那兩人確實是郝左使所推薦。這是當年的卷宗,請教主過目。”
任我行示意身邊的侍從下去將那捲冊子拿了上來,翻到做了標記的那一頁看了眼,低眉不語。半晌才道:
“郝賢弟於本座有恩,又是自小入教,他不會背叛本座。”
他此言大有維護之意,徐德海聞言心中頓時抖了抖:教主如此說來,莫非是覺得自己在誣陷郝左使?
心中正自打鼓,就聽外面有侍從自門口高聲道:“教主,風雷堂堂主東方不敗求見。”
“叫他進來。”
很快東方不敗便走了進來,似乎並不意外朱雀堂主在此,掃了他一眼後,向著任我行一揖:“教主,屬下有大事稟告。”
任我行有些心煩的皺眉:“說!”
“是。半個月前郝左使有事下山,之前曾來風雷堂帶走二十七名暗衛,今天一早暗衛之一負傷回來,說他們在保護郝左使前往衡山的路上遇到伏擊,郝左使被抓,生死不知。”
上)
第5章 二、
“什麼?”
任我行聞言大驚,霍然起身:“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在三日之前。”
“混賬!”任我行氣的大罵,“他去衡山做什麼?誰允許他擅自呼叫暗衛了?東方,那名暗衛在何處?”
“就在門外。”
“叫他滾進來!”任我行氣的在椅子前走來走去,結合之前徐德海所言,他心中不禁泛起疑慮:莫非郝賢弟真的……
說話間那名渾身是傷的暗衛被幾個人抬了進來,見到教主,那名暗衛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力有未逮,直了幾次都沒直起身。任我行看得心煩,揮揮手讓他躺著說話,道:
“本座問你,郝左使下山都做了什麼事?為的是什麼?”
那暗衛聞言虛弱的道:“屬、屬下也不清楚,郝左使只說要去衡山,命我等隨侍在側。”
“衡山派怎會對你們動手?他們發現郝左使的身份了?”
“似乎是的。”
“去了多少人?居然就回來你一個?”
那暗衛聞言,臉色漲紅,很是羞愧道:“屬下、屬下等人猝不及防,那些發難之人先前都說是郝左使的朋友,所以……”
他此言一出,任我行面色頓時一變:郝左使說衡山派的人是他的朋友?這說明了什麼?
如此一想,頓覺怒氣攻心,耳中陣陣萬馬奔騰之聲,玉枕穴和膻中穴兩處真氣鼓盪,猛然竄動起來。他心知不好,一手撫胸一邊踉蹡坐倒在椅子上,深吸了幾口氣才好些。
“教主?”
下方之人見他如此,頓時驚叫出聲,任我行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才道:“本座無事,東方,此時向右使不在,這件事暫且交給你全權調查。我要知道,郝中正那傢伙到底在胡搞些什麼!”
“屬下遵命。”東方不敗急忙低頭應聲,眼角餘光悄悄瞥了眼上首兀自捂著胸口的人,心中疑慮一閃而逝。
又三天後,東方不敗來到任我行所住之處求見教主,待侍從通傳後進入書房,一抬眼,就見任我行坐在書桌之後,臉色蒼白,精神有些萎靡。
他心中詫異更甚,任我行如今不過三十餘歲,正值壯年,加上功力深厚,每日龍行虎步,舉止豪邁,從不見絲毫疲態。今日看起來卻似乎身有隱疾,精神也不若平時。當下關心道:
“教主面色看來欠佳,可是身體不適?”
任我行見他進來,擺擺手道:“無事,昨晚沒睡好罷了。東方此來,可是查出什麼了?”
“確實有些收穫。”東方不敗說著,從衣袖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書冊呈上。任我行看了幾眼,眉頭深皺,待到看完,將那書冊往地下一擲,拍案怒道:“豈有此理!他郝中正這是想叛教不成?!”
“教主息怒!”東方不敗躬身撿起那本冊子,道,“這些事情畢竟只是表面,郝左使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任我行聞言嗤了一聲,冷笑道:“郝左使?可真是我神教的好左使啊!”他思量片刻,對身邊侍從道,“傳我命令,郝中正身為神教左使,其身不正,事有疑慮,暫撤其左使一職,由風雷堂堂主東方不敗暫代,等事情查清之後,再做定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