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日草連天(拾捌)
其實可以很簡單的程式,被小婉故意搞複雜了, 實在是她心裡也沒底,很怕被那個唐僧忽悠了,所以,很忐忑,很怕回不去。 終於,隨著口中倒計時的臨近尾聲,小婉索性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握緊了佛珠,只等那個瞬間的到來。 門,猛然被踢開了,一個人風一般的衝到了小婉的身側,一把奪走了小婉手上的佛珠------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小婉自然不能預知,還沒搞明白中,手裡的佛珠就已經不翼而飛了,猛然坐起身,就看見身邊站著的這個一臉怒氣的高大男人。 在後宮,男人本來就不多,能那麼高大,那麼帥的更少啦,所以,當然就不是別人,是當今天子李純。 “喂,你來幹嘛?把佛珠還我!” 漠視著小婉的不爽,握緊了佛珠,李純的眼睛掃視了一圈寢宮,立刻在桌上看見了燭臺下的那張留書,抽出留書,看著上面根本等同於訣別書的留言,李純更是後怕。 若不是自己被小婉那句‘後會無期’點醒,若不是他突然想到了那和尚口中的玄機,若不是他衝動的就趕到落芳軒,很可能,這丫頭就那麼離開了自己了。 再一次走回了小婉的身邊,一把拉起了小婉,望著她身上這件不倫不類的‘袈裟’,冰冷一臉,望著那些從未見過的紐扣設計,看著這件很是莫名的袍子,心裡依舊在忌憚。 不容申辯地開始撕扯小婉的風衣,李純只有一個心思,決不許她有任何可能離開自己的機會, “別撕啊,喂,變態,你別那麼大力呀,啊,針腳會脫開的,不是有釦子呀,你別撕了,我自己脫!” 比起面子,小婉更在乎自己這件回家通行證的安好,於是,極度配合的自己解開了紐扣,然後把眼巴巴的看著李純奪走了風衣,然後搜出口袋裡裝滿的首飾。 “這就是你所謂的小布包吧,哼,竟然還帶著那麼多首飾,你想幹什麼?” “陪葬,不行呀,好歹我也冒充過公主一把,找點陪葬去地府賄賂小鬼閻王不行啊。” 這句陪葬立刻讓李純又嚇到了,將風衣和佛珠都扔給了跟在一邊的魏坤,上前再次仔細的搜查著小婉的身上,擔心她還藏有匕首或者毒物什麼的。 這份多餘的親暱立刻又讓小婉氣到不行,卻根本躲不過李純的霸道,直到他搜遍了自己的全身,才再一次安心的退回安全距離。 “將這件袈裟和這串佛珠封存於火漆盒中,今世不得朕的口諭,任何人不得開封。你們都看緊了你們的主子,在太后壽宴前嫻雅公主如果有任何的閃失,你們所有人不僅會被朕賜死,更要株連你們九族,所以,平日多求著你們主子,讓她安分點。” “是,皇上。” 簡直似暴君般的佈置了這些命令後,李純再一次望向了小婉,眼中,沒有了小婉曾經見過的溫柔,只有可怕到極點的盛怒: “蘇小婉,記住,只要你還在宮中一日,只要朕還未將你交回暮離身側,朕就不會讓你有事,朕至於你的這些法器,就永遠留在宮裡封存了。” “喂!李純!” 根本不再願意多留片刻,也不再計較小婉竟敢對他直呼名諱,李純說完話,就再一次風風火火的衝出了落芳軒,一如他來時的疾如風。 =========================================== 回到了永安宮,回到了寢宮裡,李純依舊在自責,卻也心痛莫名。 這傻丫頭,只是被自己一句沒有資格,只是被自己趕回落芳軒,就會有有那麼大的氣惱嗎?丫頭,不許這樣誘惑朕,不許讓朕去以為,你心底也有了朕,不許! “皇上,玉妃到了。” “恩。” 魏坤口中的玉妃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溫池中被李純當作替代品,又再皇后寢宮被測試出唯一有真心期待李純的那個小宮女,因為做宮女時,她被叫做珠玉,因此,李純就冊封了她為玉妃。 今夜,太后的寢宮若不是小碗陪寢,必然需要另一個妃子,而李純唯一還能接受的,只有這個女子。 被通知到可以去太后寢宮代替嫻雅公主侍寢,玉妃根本不敢信,一直茫然地接受著侍婢們的伺候沐浴淨身外加盛裝打扮後,被恭敬的送到了永安宮,終於在聽見寢宮內李純的厚重嗓音後,被恩准見駕。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望著身前已經跪下的玉妃,李純並不能有任何的心動,畢竟,她不是小婉。 “平身吧。” “謝皇上。” 站起身,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