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不能讓程馳出事,絕對不能。
克勞德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憤怒,憤怒到想要咬斷每一隻鬣狗的喉嚨,想要碾碎每一隻鬣狗的骨頭,甚至於這樣做,都不能熄滅自己的怒火。
也許是太過憤怒連心都亂了,所以才會在去阻止幾隻撞冰窖門的鬣狗時被那些卑劣的混蛋偷襲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程馳還好好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還活著,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從心底高興起來的克勞德看著程馳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碟水走近房間,放到自己的嘴邊,“不是很燙,你喝喝看。”
“嗯。”克勞德應了聲咧了咧嘴,但又意識到程馳現在大概看不出自己在笑才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喝水。
喝飽了水的克勞德看著程馳將碟子放好又坐回自己身邊,他看著程馳還不算利索的動作,開口問道,“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剛剛在椅子上坐定的程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肩笑了笑,“恢復的挺好的,巴里先生的醫術很好,你呢?傷口疼嗎?”
克勞德看到程馳臉上的笑容,眼中也帶上了笑意,“不疼,就像你說的,巴里先生的醫術很好。”
程馳聽著克勞德用自己說過的話來回答自己,忍不住撲哧一笑,克勞德也眯著眼睛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程馳看著心情頗好的克勞德,心裡也高興了一些。
克勞德環顧了一眼四周,開口問道,“伊恩呢?”
“嗯?”程馳看向克勞德,答道,“剛剛傑羅姆來找他出去玩兒了。”
克勞德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這幾天把伊恩嚇壞了吧?”
“嗯,”程馳點點頭,想著這幾天都躲著自己的伊恩,臉上不由得帶上了一絲黯然,“是嚇壞了,不過現在已經慢慢緩過來了。”
“你怎麼了?”一直看著程馳的臉的克勞德發現了他神色的變化,開口問道。
“誒?”程馳不知道克勞德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我?我挺好的啊,怎麼了?”
“不對,”克勞德搖搖頭,“你不開心,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程馳對上克勞德直視自己的墨綠色深邃的眼,心中忽然一顫,有些不自然地撇過了頭,“沒有,我沒什麼事,挺好的。”
“是和伊恩有關嗎?”克勞德聯想到是提及伊恩程馳才突然變得情緒低落,試探地問道。
程馳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伊恩很好。”
敏銳地察覺到程馳的心情越來越不對勁的克勞德伸出尾巴掃了掃程馳放在床邊的手,看他重新看向自己的時候又開口說道,“阿馳,你的表情告訴我不是這樣,伊恩是我的孩子,如果他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我作為他的爸爸有責任為他向你道歉。”
程馳看著神情堅持的克勞德,覺得他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在看到克勞德凝視著自己的眼的時候,程馳忽然很想對克勞德說出自己心中的煩悶,程馳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是啊,你是他的爸爸,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想我是他的Daddy了。”程馳有些挫敗地說出這句話。
“嗯?”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會是這樣,克勞德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怎麼會這樣,出了什麼事情嗎?”
程馳和克勞德說了那夜伊恩知道真相的事情,說了自己和伊恩交談的事情,最後程馳有些失落地說道,“伊恩大概覺得我欺騙了他,所以他才躲著我,我一點也不怪他,因為的確是我向他隱瞞了真相……”
“不,你沒有錯,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能夠證明你對伊恩真心的喜愛。這些日子你對伊恩做的,給他的關心與愛護,甚至比我這個爸爸都要做的多得多,與你比起來,我更像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克勞德打斷了程馳的話,訴說著自己旁觀著程馳對伊恩的付出和自己心中的感激。
克勞德用溫潤地眼看著程馳繼續說道,“當初你沒有義務撫慰傷心的伊恩,但是你做了,這已經很了不起。伊恩他會想明白的,請不要對他失望好嗎?”
程馳沒有猶豫地點點頭,“當然,伊恩只是個孩子,他需要時間去想明白這些事情,我當然不會對他失望,他是個好孩子。”
克勞德再次裂開了嘴,他低頭舔了舔程馳的手心,“謝謝。”
而程馳的臉因為克勞德的這個親暱的動作變得微微有些發紅。
而此時,程馳與克勞德談話的中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