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出現紅色。心裡,還是慶幸自家留了一手,先行存檔,不然,真是無可辯駁了。
“哼!”魏準冷笑一聲,這心裡火氣,倒消去不少,畢竟懼怕鬼怪,此乃人之常情。
“但這幾日,又有訊息,讓小人心驚膽顫,即便大人不找小人,小人也要前來稟報!”何松繼續說著。
“土地神之祭祀,已在各鄉盛行,即使在縣中,也有超過半數,五六千人信仰,讓屬下大是心驚……”何松將事情全盤托出,既有顯示忠心,也有幫土地神宣揚實力之意,可算油滑,兩不得罪。
“什麼……”魏準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猛地站起,將桌案上的文書筆墨,都撞到地下。
既然已經滿縣傳播,魏準若是將土地神打成淫祠,下令搗毀,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激起民變,又有四大家暗中張目,釀成大禍。雖然向府裡求援,還是可以彈壓下去,但魏準的縣令,也當到頭了,搞不好還要治罪,這臉色,就有些發青。
方明也低估了土地神的影響,這是真神,神通又與百姓生活息息相關,只要虔誠信仰,就有求必應,童叟無欺,又有四大家推波助瀾,短短几月,就風靡全縣,連縣城都有一半以上信仰。所以,才有著底氣示意四大家為他謀求縣中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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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城隍
魏準又細細問了,何松如實稟報,交待清楚。
魏準越聽越是心驚,沉默良久,才長出口氣,揮揮手,何松會意,行禮退下。
“空明,此事你怎麼看!”魏準只覺壓力甚大,不自覺地看向趙空明,這個幕僚曾多次出計,為他謀劃,解決過不少難題。
趙空明一咬牙,上前拜下,說著:“我蒙大人提拔,依為臂助,又歷經提拔,才有了官身,當誓死效忠,為大人籌謀!”
“此事,涉及鬼靈,安昌四大家,都已倒戈,甚至……就算那何松,也有些蹊蹺。縣尊雖是百里候,卻也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細查根基,都與土地神有些關係,但這神,既然不需血祭,又與民無害,反有些益處,這就不礙大事。”
“我只能勸大人一句,不為自已,也得為子孫宗族計啊!”
此世界既然有鬼,有祖靈,有道士,百姓對神秘的超自然力量,自然多有忌諱。其中,鬼靈之類,能存世甚久,這就得考慮,為一時意氣,惹下麻煩,綿延百年,最後禍及宗族子孫,到底值不值當。
更別說,這土地神厲害,能有一縣信仰。又沒招惹魏準,反是主動示好。
魏準漲紅了臉,似乎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最後,揮揮手,說著:“此事,我會慎重考慮,你退下吧!”
趙空明行禮退下,只是臨出門時,又看了魏準一眼。
只覺平時意氣風發的縣尊大人,此時的身影,似有些佝僂,好像一瞬間老了許多……
四大家自上次宴後,就沒得到訊息。
但自有辦法,讓管家帶著三千兩白銀,送到縣衙。
不多時,管家回稟,縣令收下銀兩,但什麼都沒說,就打發他出來了。
四大家主卻是心中一定,此時的官員,還是講些官聲信用的,如果沒把握辦成某事,一般不會收下禮金,而魏準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作為縣令,當然不能明著說我同意建某某祠廟。
能保持個默許的態度,就很不錯了,可以省下不少事來,大有好處。四大家求的,也是這個。
既然縣令已同意,那廟宇就可以動工了。
安昌四大家,在縣衙也有人手,縣令又是預設,其它胥吏不愧是人精,老早就聞到味道,在此事上都用心辦著,文書契約批下來的極快,不多時,官面上的事都打點妥當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月了。
此時的城南,已經修了一個大廟。
過往的路人都有些好奇,後來聽說是土地神的廟宇,這倒是聽慣了的,不少人還是信眾,對土地神廟能修到城裡都感到歡呼雀躍,有的還出錢出力,支援著廟宇的建設。
到了九月初五,是個吉日,城內土地廟開光,就定在今日。
土地廟前已是人山人海,官員還有些顧忌,一個沒來,胥吏倒是來了不少,但都躲在人群裡。安昌四大家主俱在。
隨著司儀一聲長唱:“時辰到!”
四大家主領頭進入神廟,只見這廟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