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枝大葉的說明,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肉體和精神的強度不同的我們一旦進行精神連線,我這邊就會產生單方面的負荷啊。這就是生命力的差距吧。”
“你別怪我不客氣哦,雖然你說我噁心,可是你對於自己的肉體狀態和感情也遲鈍過頭,按照地球人的標準來說屬於異常吧。如果我們彼此的異常部分,都是出於種族特有的心理狀態的話,那麼你那個就算好,我那個就算不好的話不是不太公平嗎?”
“你在生氣嗎?”
“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相當惱火呢。不管是誰如果人格受到批評都會生氣吧?雖然你說那個只是模擬感情的東西,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個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感情。雖然比較缺少強弱變化,但是我也是靠著這個活了二十七年。如果你能夠靠自己的意志把自己的性格變成另一個人的話,我倒是也可以嘗試尋找一下真正的感情。”
“你的主張很正確。而且我剛才所說的話確實有問題。我道歉。對不起……”
“你沒事吧?怎麼回事,你的情況好像越來越糟糕了。你不要說話了。”
關節的疼痛越來越顯著,身體就好像要變得七零八落一樣的痛苦。除了痛苦以外,還有一種寒冷的感覺,時不時讓他覺得快要昏迷過去,紅心想這大概是由於貧血的關係吧。
“……不,我只是看到了表面,就說出了很過分的錯誤的語言,我必須向你道歉。”
“那麼,你道歉了,我也原諒你了。這樣就算結束好了。如果說到說了過分的話,我們都是彼此彼此。你不用勉強。你現在的狀態全都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把你平安送到安全的場所。”
雖然是很冷淡的說法,但是低沉的聲音中卻蘊藏著溫和的色彩。聽到體貼自己的語言,紅覺得比起肉體的痛苦來,無法傳達自己的心意更加讓他痛苦。
(雖然你說那個只是模擬感情的東西,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個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感情。)
這句話非常正確。對於不存在試圖欺騙對方的心情的路西法多來說,從自己體內誕生的東西就是真實。
無論是包容力還是溫柔體貼都是真實的——不過,要附加上不是站在敵對立場的前提。
之所以會覺得寂寞,是因為紅想要成為的是不會被這個男人割捨的“特別”存在。
順著坡道走下的路西法多,想起了自己的攜帶終端因為狙擊而被破壞的事情。
雖然上了幹線道路,但是這個樣子還是無法叫車。
“吶,紅。用你的攜帶終端叫車吧。”
水麗人把書抱在胸前,渾身癱軟地靠在路西法多的胸口。為了取出攜帶終端,他用非常緩慢的動作,試圖開啟上衣的前面。
“啊,算了。我說過你不用勉強的。”
在路西法多的腦海中,存在著都市警察總部和紅的房間所在公寓的資訊。
因為幾乎是等於赤裸裸的情報交換。就連自己這個把意識集中在收拾狙擊者上面的人都能獲得基本性的情報,那麼電腦刑警想必也讀取了相當數量的關於路西法多的個人情報了吧?
在自己的記憶中存在著眾多被他人——特別是取締犯罪的方面知道了會很糟糕的事情。
但是,既然是用武力強行侵犯了對方的精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現在紅站到敵對一方的可能性也很低。
“去兩個地方的距離基本上差不多,要送你去宿舍還是總部?”
“……隨便你。”
想到當初同事拉傑多拉。摩斯大尉那幾乎讓人聯想到石像的重量,送水麗人幾乎就等於運送骨骼標本。
路西法多有自信可以輕鬆把他送到穿過運河後還有兩公里之遙的都市警察總部。
問題在於,身為銀河聯邦宇宙軍軍官的自己,如果把上衣左肩上全是鮮血的守護天使。紅送到那裡的話,想也知道都市警察內部會發生這樣那樣的大騷動。由於上次特別任務的搶人作戰,在都市警察內部,路西法多。奧斯卡休塔的名字幾乎已經和第一級指名通緝犯享有同等的待遇了。
雖然那個事件應該有行星政府的大人物加了壓力,所以不用擔心被逮捕,但是在市區發生的把都市警察刑警也捲入進來的狙擊事件,倒是足以成為拘禁他的好藉口。
——雖然被害者是自己,但是要主張是正當防衛的話,自己的手法好象又危險了那麼一點點……
路西法多也清楚,別說是有點糟糕了,而且是會成為非常大的問題。就算是出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