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裡聽說過……對了,寇魯的這件事情就是因為他引起的吧。精神災厄恐怕與他的父親O2有著關係。”
這次換薩蘭丁吃了一驚。
“等一下,卡加,我從他那裡聽來的話——”
“不用擔心。這可是中央本部的情報部做了事後處理的事件,如果張揚出去我的性命就危險了。他也是信賴你才會對你說的吧。他本來就是純粹的受害者。如果我是他的話,一定會強烈地主張報復的。”
“他也只是說了這些而已……對不起,是我太過輕率了。”
“你……你和那個人還真是無所不談呢。”
卡加帶著苦澀的情緒說著,視線垂落在腳邊,咬住了嘴唇。
不知道薩蘭丁有沒有把這句話當真,但他用有些疲憊的放棄般的口吻回答了卡加。
“大概是害怕失去吧。他的感情振幅很小,不知道痛苦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是勇敢的。而相對於說了很多事情的他,我對他說的就很少很少。我比他多活了二百年,這真是很奇妙啊。隱瞞、撒謊……這樣也能建立起正常的人際關係的話,那才不可思議呢。”
最後的話已經接近獨白了。
卡加對朋友的絕望也有著深深的同感,這段話也是完全適用於自己的。
想起以前偷偷潛入病房的時候,曾經遭到過的可怕的事情。
潛入了路西法多心中的卡加,在認為他是怪物的瞬間,便看到了他心中顯出了鮮烈的憤怒與悲傷的“顏色”。
他曾經有著被軍隊的科學家當成是實驗動物的過去。在被強制佩戴的PC環電擊幾乎殺死的那一天,又被也有著超能力的白氏叫做了怪物。
他會生氣也是當然的。
——不向他道歉可不行啊……
難堪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到達路西法多的病房。
從第二管制室被送到醫院接受檢查後,他也一直昏迷著。
“他處在昏睡狀態不醒來,那麼是不是有什麼阻止了他的覺醒呢……”
即使知道他只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而已,也還是感到很不安。
為了要不要對沒有任何治療必要的他施加手術,兩個醫生曾經爭執了好一陣子。
光是這樣就夠勞心費神的了,而且把這個沒有意識的男人送來之後,兩個人還不得不時時刻刻都嚴格監視著那些花痴的護士和患者們的行動。
在雙方僵持一段時間之後,薩蘭丁主張路西法多是自己運送來的患者,所以主治醫生和患者的關係已經成立,強迫內科醫生聽從了自己的意見。
之所以會把他送到腦外科病棟來,是因為這裡重症患者比較多,所以比其他病棟要來得安靜。
“話說回來,看他這樣的素顏,還真是個美麗到讓我想用水筆在他臉上亂畫的男子呢。”
“你這個壞癖好還是快點改掉吧,卡加。知道憲兵們沒有逮捕你的勇氣,就在市長選舉候補人的海報上畫鬍子,還亂寫些不謹慎的單詞,這可不行哦。幸好你身高不夠,不能在人家額頭上畫青筋符號,這也算他們唯一的走運了吧。”
“就是說啊。我可是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不只畫下眼睫毛,連上眼睫毛也要畫到的——啊,對了,拿個踏腳臺去不就好了嘛。”
一百五十歲的少年啪地拍了一下手掌。
二百二十七歲的茶友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在想,離憲兵隊為給海報裝防護箱而單獨撥出預算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吧。”
“多麼姑息的態度!這是光榮的銀河聯邦宇宙軍的重鎮——憲兵隊該做的事情嗎!”
“請問你是在理解問題根本的情況下,吐出這種暴言的嗎?”
“可是,我的手裡有筆,而那裡又有張臉在嘛。普通來說,不去塗鴉是不可能的吧?”
“普通這個單詞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除了是逾越的行為以外什麼也不是。”
軍醫院引以為豪的兩位天才醫師,圍繞著這個睡美男持續著冷冷的相聲表演。
“還真是多勞您費心!你這個說教狂、一點也不知道幽默的上了年紀的傢伙。你可是會嚇到在那邊的活蹦亂跳的二十七歲的路西法多奧斯卡休塔哦!”
“說教老頭子又怎麼樣,總比一隻手拿著筆在醫院裡(為了塗鴉而找海報)亂晃的痴呆老頭好得太多了吧?”
“誰是痴呆老頭啊。不要為了自己方便亂加省略……不過大尉他還是不醒啊。我們都在他身邊這樣地鬧騰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