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領域連假想敵都不存在。因此,卡馬因基地只配備了22臺AFS(陸佔用人型兵器),從預算分配的優先考慮的話,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但是,有行星政府來支撐的行星軍,居然比卡馬因基地還要貧窮,到確實超出了萊拉的想象。
“是的,長官。據說一臺AFS都可以批第一個基地的全年預算了。在這個星球人的眼中,行星軍只相當於災害救助隊的程度。”
“太可憐了……”
因為同樣是軍人,所以不是不能體會隸屬於行星軍人的感受。聽到萊拉深有感觸的嘀咕,位於監視控制室的其他通訊兵也不禁深深點頭。
“為了促進友好,每年我們都會和行星軍來一次聯合演習。在演習後的宴會上,只要幾杯酒下肚,那些假貨就會哭得一塌糊塗。最初只是抱怨,但是說著說這就變成了血淚史。到最後,大家只能一邊痛哭,一邊互相鼓勵,我們不會忘記軍人的驕傲,好好加油啊。”
訴說著這些計程車兵,最後已經哽咽起來了。
也許是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其他士兵的眼角都泛起了淚光。
“拜託你們不要說這些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半是認真地如此表示,萊拉不禁非常慶幸路西法多此時不在場。
那個男人,就算在這種場合都不會半點動感情。他不但缺乏和他人的哀傷產生共鳴的纖細神經,而且還會奇怪大家為什麼會哭。不僅如此——
“沒有錢?沒有裝備?既然如此,就從不?嗦的地方偷來就好了。”
他一定會在部下面前,若無其事的大放厥詞吧?
然後,更恐怖的是,它是真地會從不太?嗦的地方把東西偷來的。雖然明顯屬於犯罪,但是其新穎的計劃和不留痕跡的熟練手法,就算是在近距離看到也只能看作是神鬼的作為。
他這種為了實現目的不折手段的缺乏罪惡感的性格,據說是傳自常年擔任銀河聯邦軍情報部部長的父親。他的母親為了把擁有這種素質的兒子養大,想必是經歷了相當大的辛苦吧?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路西法多擁有不同人程度的罪惡感的話,萊拉和他多半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所以萊拉也早早就達到了‘不穿幫就好,不穿幫就好’的地步了。
沉浸在對於過往的眾多犯罪經驗的回憶中的萊拉,終於注意到前去巡視區域的長官回來的也太晚了一些。
雖然她打量了一下顯示屏,但是那裡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想問一下,在顯示屏最後看到路西法多。奧斯卡修塔中隊長的時候,是在哪裡?”
負責監視的通訊兵們,聽到萊拉的訊問後,這個那個得指著畫面討論了起來。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一小時前在一號門的畫面中看見他的時候應該是最後一次吧。
構成卡馬因市的黃色鎮和紫色鎮的支路在一號門合流,形成了收費的直通道路,通向前往宇宙港和分叉路口的收費站。從一號門到宇宙港的旅客大廳入口,都屬於路西法多他們的警備範圍。
二號門是宇宙港的入口。
透過二號門,就可以到達巡邏路上的最後一站一號門。因此,路西法多的巡邏因該幾乎等於結束了。
“移動二號門的攝像頭。”
“是,長官。”
接受了萊拉命令的通訊兵,用電腦改變了現場攝像頭的角度。
在移動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兩橫倒在地上的飛行車,以及停在旁邊的另一輛扎眼的車子。
將深紫色和黃色這兩個不協調的顏色湊到一起的惡品位的車子,由於在車頂還裝置了吃紅色的車燈,所以更成為超差色彩搭配的範本。
“都是都市警察的巡邏車。”
“這也太難看了吧,那種每天坐著這種丟臉車子還若無其事的傢伙,我絕對和他們做不了朋友。”
室內瞬間升起的殺氣,貝萊拉用打趣的口吻化解了。
就在萊拉考慮把二號門的現場負責人亞當軍曹交出來,詢問事件的始末的時候,路西法多回到了控制室。
和六芒人體格不相遜色的亞當軍曹也跟在後面。
“抱歉我來晚了,剛才發生了一點糾紛。”
路西法多將掛在腰間的彈夾,手槍和萬能匕首摘了下來。就算是士官,巡邏時也要全副武裝。
副官嚴厲的檢查立刻間不容髮的插了進來。
“大尉,在代貝雷帽的時候,請把頭髮編成一個辮子,我不知說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