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帥,這麼美麗,這麼性感的說。”
薩蘭丁坐在病床的中心部分,因為對方一如既往的腔調而苦笑了出來。
能夠像這樣毫不做作的排列出稱讚的話語的,恐怕也只有孩子了吧?——雖然真正的孩子,多半不會使用什麼性感之類的形容。
“噢,你是那種看見白袍會興奮的型別嗎?既然如此,這裡對你來說就是天國了。”
“你不要擅自把別人當成變態。我不是羅莉控,不是SM狂,也不是白袍愛好者。那個……也許是在你上次彈那個絃樂器唱歌時,受到歌詞內容的影響吧,我是真的覺得你很性感。”
“那真的是非常讓人愉快的誇獎啊。我曾經說過那把三味線是朋友的遺物吧?那個人就是我唯一愛過的女性……她是地球人,所以沒能逃得過衰老的命運。在死亡分離我們之前,我們都生活在一起。
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完全屬於隱私部分的話題。
蓬萊人醫生對於毫無牴觸地說出了這一點的自己感到了困惑,為了不讓人發覺自己的羞澀而低垂下了眼簾。
不過話說回來,薩蘭丁的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就算是以壽命短暫的地球人為基準,也還是應該劃歸年輕人範疇的路西法多,此時的心思都花在瞭如何對於這個很可能是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事情表示意見上面。是應該對薩蘭丁戀人的死亡表示哀悼呢,還是對異種族之間的戀愛悲劇表示同情呢?因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醫生的羞澀。
“我想她一定很高興吧。雖然屬於不同種族,自己的戀人還是繼承了她的寶貴的民族樂器,我想她本人應該最高興才對吧?”
“希望如此吧。我原本就是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笨拙弟子,最近更是忙得連彈奏的時間都沒有了。雖然我不認識她以外的演奏者,但是我認為她的才能非常出色,就好像那些特別優秀的歌手一樣,她每次彈奏起曲子的時候都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我的面前,眾多的女性進行著各式各樣的戀愛,但是,她的演奏可以將這些區分得一清二楚。”
也許是在腦海中浮現出了這番景象吧,緩緩的,一字一句的充滿感情地訴說回憶的薩蘭丁,失去了平日的幹練印像,露出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的溫柔而安諳的表情。
公公如此,已經能讓人知道他和這位女性住在一起的日子是多麼的幸福。
但是,路西法多對於早早已經去世的陌生女性的話題沒什麼興趣。
雖然他腦袋裡面明白,薩蘭丁會主動談起過去的事情是非常難得的機會,但是在他忍耐著傾聽的同時,還是感覺到了相當的不快。
果然有些奇怪。
他也知道自己所產生的不快感有多麼的不自然,並且因此感到了不對勁。為了防止由於激情而產生的超能力的暴走,所以路西法多從出生起的大型起伏就受到的控制,的怪在對於人類感情的瞭解上可以說有著相當的缺陷。因此現在的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產生了什麼樣的情緒,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握。
平時在這種時候,都會由萊拉這個專屬心理醫生找出他混亂的源頭,進行簡單明瞭的解說。但是現在她既然不在身邊,路西法多就無法得出合理的答案了。
如果是平時那種“下意識的不愉快”的話,他還可以無視。但是因為現在是“相當的不愉快”,所以路西法多不免在意原因到底是什麼。
他連隨聲附和都沒有做出的沉默態度,讓外科醫生雖然晚了一步,還是發覺到了自己的話題的自我中心。
“對不起,讓你聽到了無聊的事情。”
路西法多對於醫生的道歉做出了意義不明的回應。
“你也想殺掉鳥兒嗎?”
“啊?”
“為了她而‘三千世界鴉殺’?”
好不容易明白過來的薩蘭丁,露出了發自心底的笑容。
“啊,你是說那首歌啊。謝謝你還記在心裡——不過很抱歉,答案是不。我和她的生活,是與激烈的熱情無緣的平穩安詳的日子。”
“是嗎?那樣就好。”
“你說什麼?大尉。”
感覺到意義不明的“相當不愉快”就此消失的路西法多,心情開朗的的回答。
“我爸爸可是那種會切實把那首歌付諸實現的夥哦。不過因為物件不是戀人,而是好朋友,所以應該不會想要一起睡覺才對。”
“……難不成,上次我們交談的時候,你說到的那個沒有了那個人就無法生活下去的臺詞,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