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聽到怪物這個單詞,都讓我想起以前父親對我說過的臺詞,所以才會火大啊。”
“O2曾經這麼叫你嗎?”
因為到達了希望去的樓層,電梯門已經開啟,所以卡加慌忙壓低了由於驚愕和憤怒而提高的聲音。
“……那個男人有什麼資格這麼叫你!!”
“不是不是。我老爸只是看著和他同樣是怪物的兒子,感到從前輩的立場出發,必須要進行必要的忠告而已。所以他才跟我說,‘小心點,因為你是怪物’。”
“他是叫你小心什麼啊。”
“誰知道。我是說真的,就算是現在,他到底是在設想了什麼場面的情況下才說的這番話,我也搞不清楚呢。總之就是在我小時候,沒有任何前兆地就被說了這麼一句。就我當時的年齡而言,只能明白一點,那就是父親在普通人和自己之間建築了一道肉眼看不見的厚厚的壁壘……每次想到那句臺詞,我就莫名其妙地十分火大。當然了,那些敢於面對面地叫我怪物的傢伙,都已經受到了我相應的報復。”
如果這番話的主人公是O2以外的男人的話,這種甚至讓小孩子都留下了哀傷回憶的獨白,同為超能力者的卡加一定會深有感觸吧?
“我覺得這和有無超能力沒有關係,那個男人完全是出於性格的原因才主動孤立了自己吧。”
“可不是。他的性格可沒有可愛到會因為私底下的惡作劇或者是欺負就沮喪的程度。正因為如此,才會一直放在心上吧?按說像我這種場合,不能不小心的應該是佔據壓倒性多數的周圍人吧?就算我自己想要小心,說不定等注意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半毀了。”
“你多少也反省一下。這種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的地方還真是和你父親一模一樣啊。就是這種態度才會招來不必要的偏見。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給社會添麻煩?”
“本沒有資格說我吧?”
“你說誰是本啊!和你不一樣,我可從來沒用自己的超能力給別人添過麻煩。”
卡加一時衝動起來,反駁起了對方含著笑意的話。
“如果把範圍限定於這個基地的話,我覺得你們對社會的威脅性更大吧?”
“難不成你口中的你們,是指我和薩蘭丁嗎?開什麼玩笑!不要把我和如假包換的變態薩蘭相提並論!”
“嗯,雖然也許已經是不治之症了,但是至少對於症狀的自覺是治療的第一步。醫生。”
“什麼叫不治之症!喂喂。就因為我和那個解剖狂是一起喝茶的朋友,就連我也被當成了異常者,未免也太過分了——”
卡加發自真心的抗議,中途停了下來。
收容了內科的住院患者的病房,分別位於走廊兩側。而再前進下去的話,就是值夜班的護士們所聚集的護士站了。
“這裡就好了,放我下來。”
“不用客氣啊。我送你到病床上吧。”
“我不是都說了嗎,這樣太丟臉了,我才不要!!而且我也不想讓內科的工作人員們擔心。”
必須用少量的人數完成眾多工作的夜班非常辛苦。眼看她們就該迎來交接班的時間,卡加不想再給她們增添進一步的負擔。
黑髮的大尉察覺到內科主任醫生對工作人員的體貼,沒有再進一步說什麼直接把他放了下來。
但是,一旦失去了身穿迷彩服的軍官的支撐,他的腿立刻因為無法負擔自己的體重而發軟。就好像貧血一樣,眼前一片昏暗。
眼看就要跌倒的穿著白袍的身體,又一次地被路西法多抱到了自己肩膀上。
“你就不要逞強了。這種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怎麼可能正常地恢復工作?你就好好讓護士們擔心一下吧。”
“笨、笨蛋!不要那麼大聲!!”
雖然慌忙阻止,但是畢竟慢了一步,夜班的護士們紛紛好奇地從護士站探出頭來。
她們看到被黑髮的大尉抱在懷中的主任醫生後,瞪圓了眼睛,小跑著衝了過來。
“尼薩里大夫!出了什麼事?”
“他差一點就因為過勞而暈倒了。還有空的床位嗎?”
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不要多嘴,已經被路西法多搶先說了出來,卡加一下子也失去了虛張聲勢的力氣。
因為包含自己的身體在內,這次遇到了大多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的事情,卡加非常不愉快。不過之所以還沒有歇斯底里地發作,也許是因為肉體和精神都已經比他想象中更加接近極限了吧?
值夜班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