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供給科。
「難道說是……隔離?」
不由自主嘀咕出聲的路西法多,呵斥著自己下意識轉向消極方向的思考方式。
不管要遭遇什麼樣的場面,如果不把握現狀進行報告的話,就不可能有改善的機會。
——為貓的脖子上掛鈴鐺的老鼠……不對,至少也該說是為狼的脖子上掛鈴鐺的羊……不對,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別。話說回來,如果用這種弱肉強食的比喻的話,我怎麼看都是被吃掉的那一方,太不吉利了。
就在他因為無聊的事情而煩惱的期間,線性車已經到達了第二總部大廈的前面。
在正面玄關停下車進入建築物的內部後,就碰到了類似於服務檯的視窗。
這裡好像是調整突然跑來的來訪者以及各個科室負責人預定的地方。大概是因為由於宗教和法律上的關係而煩惱的人,會在路過附近的時候,衝動性地突然來訪吧。
路西法多在沒有人煙的走廊上探出身體看了看裡面,不過狹窄的室內一個人也沒有。
對於服務檯失去了興趣的路西法多開始走了起來,結果差一點和一個轉過拐角突然出現的男人撞上。
吃驚的男人掉落了雙手所拿的東西,路西法多眼捷手快地幫他接住了那些。
「……抱歉,都是我太不小心。」
「哪裡,是我讓您吃驚了才對。很抱歉,師父。」
讓性格差勁的大尉難得地用禮貌口氣道歉的物件,是一位頭髮已經花白了一半的宗教科的大尉。
宗教科的聖職者們,是各個宗教的總部從有著從軍經驗的人中進行選拔後派遣而來的。他們雖然穿著軍服,但除非是處於能夠確認是正當防衛的場合,否則基本上來說都是不參加戰鬥的。
雖然路西法多本人不信任何宗教,但是他承認在前線上,宗教對於保持士兵們的精神安定起到了很大作用。雖然他不贊成讓行動和思考的模式全面遵循宗教的教義,但是對於往往擁有強大意志和信念的聖職者們,他還是付出了相當的敬意。
按照銀河聯邦宇宙軍的軍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亂和爭執,他們把從軍的聖職者們統稱為「師父」。現在這個習慣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普通人中間,對於不明白正式名稱的宗教人士,都統一使用「師父」作為敬稱。
由於是地球系移民的行星,而且卡馬因基地駐紮計程車兵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地球系人類,所以一般來說只能認為對方是地球系宗教的聖職者。但是即使如此,路西法多還記得就算同是地球系宗教,也存在若干不同的宗教和因此而產生的相異名稱。所以這種時候還是使用「師父」這個統稱比較方便。
路西法多將右手接住的盆栽,遞給了看起來六十左右的師父。
距離盛開還有一段距離的玫瑰,向周圍釋放著高雅的芳香。
「很不錯的香氣啊。是您栽培的嗎?」
「是。因為好不容易才開始開花,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欣賞到,所以我特意從溫室中搬出來。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接住的話,一定會傷到花的。」
「哪裡,能夠在近距離欣賞這麼美麗的東西,我也很高興。」
路西法多發揮出年幼時期慣用的演技,溫文有禮地殷切應對。
他這副和平日判若兩人的口氣,如果讓他那個總是埋怨他踐踏自己美貌的副官聽到的話,一定會懷疑他是不是撞到腦袋失去了記憶什麼的。
用珍惜的手勢接過花盆的聖職者,仰望著高個子計程車官露出了溫微笑。
以他的年齡來說軍階算是比較低,大概是因為踏上信仰之路的時間以較靠後吧。
「我也要把完全相同的臺詞奉還給你啊。」
雖然被同性誇獎美貌也沒什麼可開心的,不過到底是聖職者,他的目光看起來只是在純粹地欣賞藝術品。
因為為了這個道謝也很奇怪,路西法多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抱歉我剛才離開了服務檯,你是要去法務科嗎?」
「不,我只是要去供給科有事。」
「要去倉庫的話,別從正面走,而是從後門繞過去比較快。L字型的拐彎部分全都是供給科的倉庫。」
「不是的,我是為了軍服的量身——哇!」
呆若木雞的師父把花盆掉了下去,沒有預想到他會產生這麼大反應的路西法多,比最開始還要更手忙腳亂地接住了花盆。
在口中誦唱著祈禱語言的男人,帶著悲哀絕望的表情說道: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