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沒有一點尊重別人的人權,或者遵守法律的意思嗎?」
「這是我們為之努力的目標。不過會這麼做,也是當著格拉蒂她們的面,有討厭的預感卻沒法說出口的緣故。當然了,如果尼可能順利地掩蓋過去,讓我的顧慮變成杞人憂天是最好的了。」
「……哪,你的這直覺不會相當準的吧?」
憲兵隊隊長的發言幾乎已經帶著確信的意味了。
兩個人從本部大樓坐過來的車子沒有移動,還停在他們下車時的位置上,路西法多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示意他坐到副駕駛席上去,自己上了駕駛席。
「——我說過了,直覺是很難跟著根據改變的。要把經濟界的大人物或者他的好朋友少將從基地叫出去,需要相當的藉口。就以我們這裡來說,能直接到羅麥路先生的宅子去要求面會的人選,只有正副司令、直屬中央本部的尼可,還有直接指揮了奪回人質作戰的我而已,其他的人根本就別想見到他。」
「我們那司令根本就是個裝飾,一點用場都派不上,拉克羅中校要是出個萬一,那損失太大。而萬一出事損失最大的人是身為隊長的你,一旦你掛了,這計劃根本就不可能再實行。馬貝里克少校則是能夠讀取他人心思的精神感應者,有著這麼方便的能力,不管怎麼想,最合適的人選都只有他一個而已。」
馬爾切洛分析出了路西法多的思維過程,言外之意則是安慰他,讓他不要對把好友送去執行危險的任務而感到自責。
對計算機說出了目的地之後,路西法多把駕駛權交給車子附帶的人工智慧,為神經質地擔心這些的自己而苦笑了起來。
「謝謝你喲,小馬馬真是個好人耶。下次人家請客,一起去喝個酒吧。」
「噁心死了,住口啦。而且你為什麼非得專門用人妖的口氣說話!」
「因為用普通的口氣說小馬馬會害羞啊。看你一副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的樣子,為了不讓你覺得彆扭,我已經儘量說得很不彆扭很婉轉啦。」
「根本是彆扭死了吧,你這傢伙。誰想要個人妖做朋友啊。而且你覺得你自己又能算在普通男性朋友裡頭嗎?」
「嗯~?既然已經能算在朋友裡頭了,那普通不普通也沒關係了吧? 」
見路西法多不但不反駁,反而莞爾地笑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反而是馬爾切洛的臉一下變得通紅。
——……別用那麼一副不像人類的臉笑啦,你這男人女人殺手。
用必殺技「無意識的清爽笑顏」封住了憲兵隊隊長的毒舌的男人,一半是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如果發生了什麼,萊拉會立刻派出VTOL進行救援的,尼可也會在救兵趕到之前儘量拖延時間的吧。即使如此,我還是會在意,都是因為從小時候母親就一直對我說,要保護尼可的緣故吧?」
「現在不說,要還是孩子的你保護他未免太奇怪了吧?他也是個軍人,而且是久經訓練的情報將校。」
如果自己的能力不高的話,是做不了這男人的副官的,萊拉說出的這句話,更印證了自己的推論。馬爾切洛想起了上司說必須要得到尼科拉倫的幫助時,萊拉那沒有任何動搖的態度。對於熟知彼此的做法,就算不用商議也能默契配合的兩個人來說,其他人的存在根本是不需要在意的吧。
而自己不像尼科拉倫或者萊拉,與這個男人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自然是不可能和那兩個人得到等同的信賴與評價的。馬爾切洛對產生焦躁感的自己這麼說著。
路西法多輕輕地嘆了口氣,否定了馬爾切洛的話。
「不,就算還是個小孩,那時的我也比尼可戰鬥能力更高。拉斐人的身心都是脆弱的。別看尼可他看起來算是強韌的,可是隻要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就會發燒的喲?雖然他有爆發力,身體輕盈敏捷,很擅於逃走。但因為他沒有體力,連重一點的槍支都不能裝備,很快就會喪失抵抗力的。實戰方面更是完全不行,是根本不能計算在戰鬥力裡的水準。」
「嗯。這該怎麼說呢,同樣作為軍人,實在是有欠商榷吧?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非暴力主義,真不愧是天使的末裔……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做什麼事,都講究適才適用才是正理。」
「沒錯沒錯。——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好了。」
在收到尼科拉倫出發的聯絡之前,他們正在計劃室裡談論憲兵隊隊長從娛樂區域裡大佬般存在的某些人物那裡聽來的情報。
六年前剛剛到任時,馬爾切洛*阿歷沃尼為了淨化這個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