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目標。因此就要不斷髮射導彈,在裝甲表層製造出儘可能多的脫落,然後照著隨便哪個脫落一股腦地用鐳射炮射擊。這就是一般的攻擊方法。」
「啊…」
「最便捷的方式還是粒子光束炮,那個的話一發就能在船身上開洞。但是,卻存在著超級消耗能源的缺陷。只要發射一發,在一定時間內傳輸到G系統上的能量都會減半。因為不能讓艦內突然進入無重力狀態,所以結論就是能夠刪減的只有船身周圍展開的G領域。在那個復活之前,導彈什麼的都可以一路暢行,所以弄不好裝甲上就會開洞。」
「如果裝甲開洞的話,位於那個區域的船組人員就會有人犧牲吧?」
「是啊。如果能夠一炮就把敵艦擊沉的話當然再好不過,但是也有可能會遭遇爆炸的敵艦的碎片。如果在那之前G領域沒有復活的話,自己的戰艦也會變得千瘡百孔,出現大損害。弄不好連自己的戰艦也會沉沒。所以粒子光束炮就好像雙刃劍,擅長使用的人都會用在敵艦的頭部或者尾部。頭部是艦橋,艦長以及航行士都可以一舉收拾掉,打中尾部的話則可以破壞引擎和動力裝置。反正不管哪個都能讓對方無法再航行,只能投降。雖然其中也有人在第二艦橋上倖免於難,於是硬撐著抵抗到底,不過那些幾乎都是就算投降也要被判死刑的海盜,如果是坐牢就能了結的小卒子,就全都會放棄戰鬥命令投降。」
「是這樣嗎…?」
雖然內容很有趣也很讓人感興趣,但是完全看不出和前面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艦長在交戰期間,必須要一面側眼看著顯示出各個受損部位的自己戰艦的立體影像,一面計算著攻擊和迴避的時機而下達命令。雖然兄弟戰艦也會一起戰鬥,戰鬥機也會出擊,但是自己不攻擊的話就不會取勝。這樣一來無論如何都會吃到導彈,也會被鐳射炮命中表層脫落的地方而開洞。所以艦長為了進行有效的攻擊,必須考慮好要犧牲自己戰艦的哪個部分後再下命令。也就等於是決定犧牲哪個區域計程車兵。」
「雖然說是無可奈何的犧牲,但是對於他們本人來說,也是唯一的性命…該說是無法認可嗎?總之就是無法簡單看開的問題吧。」
「但是,沒有煩惱和迷惑的時間。如果不割捨部下的性命,就無法擔任艦長。就是靠著這樣的重複,我的左胸的勳章才增加了。」
薩蘭逐漸明白了路西法想說的意思。
一將功成萬骨枯。
在一個將軍靠著眾多的軍功升職的同時,也就意味著眾多士兵的死亡。就算是獲得了勝利的戰鬥,也一樣有戰死計程車兵。
「比起其它指揮官來,在我的任務中死亡的部下已經算很少。但即使如此也到達了三位數。雖然我不會忘記,但是也不會後悔或是產生罪惡感。因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決定順序來保護。之所以在醫生看來,我好像對誰都很溫柔,只是因為現在還有時間上的富裕而已。」
路西法等於在暗示,有的時候他會對優先順序靠後的人見死不救。這樣的人確實不能用八面玲瓏或體貼溫柔來形容吧?
「因為我的第一位是你——」
對方用非常理所當然的口氣告白。
這其中的意義重大不僅會讓人感覺甘美,同時也蘊含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味道。
自己究竟有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眼看著這個男人為自己犧牲一切也若無其事呢?
「最初——你說要保護我的時候,不是隻是因為沒什麼大不了的話題嗎?我記得好像是在討論是否受到跟蹤狂騷擾的時候…現在卻扯到命運的一擊的程度,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在這個基地的軍醫院已經工作了四十年,這期間還沒有發生過我自己無法處理的麻煩。如果是前往治安差勁的非法移民街也就罷了,如果是在這個基地內生活的話,我想應該不會遭遇關係到生死的危險。」
「哦,那麼說我不用保護醫生也可以嗎?」
和最初說要保護時一樣輕鬆的口吻。
太多的人都恨不能讓別人從自己的語言中感覺到超出必要的份量,可是這個男人的一切卻都這麼自然而然。
只是自己想做就去做。如果不需要就不做。
就算宣佈自己不需要幫助,他也不認為兩人的日常交往會有什麼變化。
只是單純接受了事實的黑色雙眸,筆直地凝視薩蘭等待回答。
薩蘭下定決心,從正面承受住了路西法的眼神。
「——不,如果有什麼萬一的話,還是要請你成為我的盾牌。我是壞心眼的自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