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誅殺魔宗奸細,坐上了宗主的寶座。
此時距離上回拿出這面鏡子已過去千年。
明年的約戰,身為一宗之主,寧婉秋自有保命手段,可她不想輸。
“窺伺天道是為禁忌,次數越多,反噬越強,重則道消身殞。”
可寧婉秋還是不想輸,她練劍三千載,早已練就了無前之心,既然決定了便要付諸行動。
隨著撫鏡的動作,冥冥中有什麼悄然運轉著。
寧婉秋沒敢直接檢視勝負輸贏或是煉魂的契機,她向窺天鏡表達的心意是有沒有一個人能幫助自己打贏這一場。
須臾之後,
青銅鏡面水波盪漾,倒映出一道清秀少年的身影。
那孩子正在藥田裡除草,表情沉穩,額頭沁出了汗水,嘴角卻是含著微笑。
“他?”
寧婉秋掐訣,少年的身世很快明瞭,“我青雲宗竟有煉氣三層的內門弟子……等一下!煉氣期天道……”
寧婉秋記得東方魔國血後便是以煉氣之身被魔祖收為親傳弟子。
魔祖說血後乃天道之女,事實證明他說的沒錯。
自血後掌權,昔日魔宗已成為今日的魔國,一宗之力即可壓過整個周朝的四大宗門。
而那位魔祖,早已飛昇成仙,一切的一切皆因他收下血後而起。
“煉氣期不可能幫得到我,更別提我只有一年時間,除非這個楚長歌同樣是受到天道垂青之人!”
心念至此,寧宗主便要下山,白嫩的裸足輕點竹蓆,衣袂飄飄飄過去,又飄回來。
“楚長歌方才16,與當年的血後不同,魔宗弟子自小生活在屍山血海,我以宗主身份和他相見,搞不好反而會壞了此間的緣法。”
正常一名天才弟子從嶄露頭角到聲名鵲起,受人賞識,委以重任,需要時間的沉澱。
寧婉秋化神巔峰、一宗之主,就這麼冒冒失失地跑過去,說本座看好你,願收你為徒,怕是要給那孩子嚇死。
右拳捶著左手的手心,寧宗主在涼亭內來回踱了幾步,“是我太著急了,一年時間並不短,完全可以徐徐圖之。”
言罷,寧婉秋傳音道:“阿璃,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