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屬質感的一根。就是他領著頭大聲的鼓掌,而跟著慶賀的只有雷歐一人了。
雷歐?
蘇蔻看見那個笑起來不住的往外冒傻氣的男人。剛剛雷歐不是把她往那石棺裡不顧一切的送,什麼時候他又溜到門外去了。再定眼一看,之前的那個雷歐已經垂首站在一邊,身體像失去水分一樣迅速的乾癟下來。最後變成了一隻說不出是什麼,像猴子又沒猴子可愛,像狒狒又沒狒狒那麼滄桑的怪物。那怪物戴著人的面具,抓著自己頭頂,看起來表情有點做作有些尷尬。
“這是什麼啊。。”蘇蔻忍不住嘟囔起來。
談元凱在她頭頂輕輕的親了一下,聲音在嗓子眼裡含含糊糊的滾了過去:“這是烈焰猴,是星極島培育的為數不多的人為異能動物。它最會幹的事情就是模仿人類的行為,然後給予痛擊。”
“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專案是我一個人負責的。”
“原來你想起的有這麼多啊?”梅爾老頭慢慢的邁著步子扭過來,抬頭望著還在半空中的談元凱和蘇蔻:“談研究員,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想不起你自己的傑作。”
“用這方法刺激我的回憶,好可恥的方法。”談元凱對梅爾的好感降為了零:“要是我沒想起怎麼辦?你就把我女朋友關在石棺裡面,直到我想起為止?你這是什麼鬼扯的計謀,我告訴你,這事兒我不幫你辦了。”
朗聲說完便將那繩索往左邊一蕩、一蹬、就要往門外過去。
“哎哎哎。”梅爾見談元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忙讓雷歐將門堵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也就是著急想知道身為星極島最強的研究員之一的你,為什麼會到了熊樟島之後性情大變。回來之後把自己一言不發的關了一個星期,最後選擇封鎖自己的記憶。”他邊說邊把鬍子摸得利利索索:“最後竟然決定自己卸下自己的手臂,把自己弄成機械人,到底需要什麼動力呢?我覺得你應該想起了什麼,如果不是想起了什麼,你為什麼不把自己最疼愛的戀人保護好,而讓一個半喪屍的人涉險。要知道,這種黑色的只讀液體,對於人類從沒過敏的事例,但是對於喪屍,那還真是說不準了。”
“你別拿蘇蔻來威脅我。”談元凱見出門無果,只好從半空中降了下來,把蘇蔻藏在他自己的背後:“想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知道你想知道的情報。你們這些戰爭狂人全都一樣。真是為了勝利向來不擇手段。好吧,我承認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最重要的我沒有想起,就算是這樣,一些周邊的事情我也還是記得很清楚。”他指著梅爾表情滿是嫌棄:“當時人事處讓我填寫緊急聯絡人的時候,明明就是雙親就可。你卻故意打返過來巧立名目讓我再寫一個。於是我寫了蔻蔻的名字。從此你們就開始監視蔻蔻對吧。”
梅爾並不知道談元凱是知道這麼多還是推出這麼多,表情有些不自然,剛剛還得意洋洋變成了現在的有些尷尬。
“沒法否認吧。在大自然海水自動化工廠裡,那個實驗室應該是你們的應急作戰室對吧。你們故意貼了三個人的白板,拍的那些照片,寫的那些個人不堪入目的細節都是為了引我們來星極島吧。那白板的目的確實也達到了一半,不錯,它是吸引我和蘇蔻的注意,卻並沒有讓留下線索分化了路安易和蘭德修的感情。這作戰計劃沒有取得好的效果。是不是覺得挺失敗的?啊,老頭兒。”
梅爾老頭兒上顎和下顎開啟,微張,又閉上。而身邊的雷歐倒是說了話:“我就說嘛,這事兒做得太明顯。老梅啊老梅,你說你一個天天看言情小說的男人,能搞出多犀利的戰術不讓人發現呢?”接著還唯恐天下不亂的鼓譟:“我有規勸這老頭兒,可這老頭兒不聽我的。他說你一定會想起什麼,這樣我們復興就有望了。”
“什麼意思?”路安易轉頭望著蘭德修:“他們想故意給我留線索,給我留什麼線索。”
蘭德修正輕輕的想往門那一邊靠,本來就快奔跑起來,但被路安易這麼一攔,只好苦笑:“沒什麼,沒什麼。你媽不是說過嗎,不知道就是一種天大的福氣。”
“到底是什麼?”這時候路安易有些不開心了,他覺得那三人知道的東西似乎要比他多得多:“你們是不是在一起開過小會,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
“當然不是。”這話是蘇蔻說的,她身上的黑色液體還沒褪盡,全身有些微微刺痛。
“那你們仨為什麼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蘭德修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的問:“你是不是要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