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幽會的事情,也是讓風無涯夜夜不能安然入睡的原因所在。
二哥雖然真心喜歡人家,但也知道自己想娶一個平民女子為妻有什麼阻力。畢竟前有一個聰明無雙又上進地大哥在前頭領路。後有大嫂這尊貴公主媳婦壓陣,自己的婚姻如果說出來只能讓家族無光,到時候既得不到祝福。恐怕一對苦命小鴛鴦不吃上幾根大棒子就怪了。
千不怕萬不怕的二哥,在這事情上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自家雙親在知道此事後。逼自己娶那些不認識地女子就麻煩了,想起這些就更不敢漏一絲口風。在想不出好辦法的前提下只好這麼一直拖延著。
所以說聰明老爹的遺傳基因還是強悍地,我家二哥的智商也不是白白的,知道如果自己再往上走,婚姻就更是無望了。乾脆在今年春闈科舉時,自動放水讓自己沒有上榜。
本想弄出個犬子無救的敗家子形象出來,意外的是沒有被平日嚴厲的老爹責怪。才又萌生了那麼一點希望。但恰巧又碰上大嫂生育,我的婚期提前這一連串地事情,最後就是下青州去辦嫁妝了。
當從青州返回京城,被老爹的一番話給激動的無法自抑,連續折騰了幾日之後。才秘密地為老爹引見老神醫先生。
老神醫見我家老爹一身儒袍,儒雅至極,完全沒有官場官員的架子與俗氣。就坦言說自己早年散盡家產為他人治病,如今家產淺薄,給不起太多的嫁妝,若是舍人大人嫌棄地話小老兒自然就不敢高攀了。
老爹本來就有自己的心思,要的就是對方的家事清白和平凡,又如何會去計較這些。若是對方姑娘可以讓二哥甘於平淡一生的話,那才正是順了自己的心意。因此雙方很是融洽的將婚事定下。
選了一個最近的吉日,就讓孃親去為二哥下聘。孃親為此愕然,不明白老爹怎麼會事先瞞著自己將此事給定下來的,為此與老爹賭氣了好幾天。
雙親之間地矛盾在主院的一夜無話與旖旎後,以孃親歡天喜地的為二哥操辦起聘禮來告一段落。最終舍人府的下聘隊伍終於浩浩蕩蕩的開向神醫祖孫兩暫住地小院。
事情發展到這裡實在也沒指望能包地住了。猶如春火燎原般的資訊迅速傳入衛府與東宮。
無關之人猜測。舍人府肯讓二公子與一平民女子定親,那女子想必是家產無雙才會讓舍人府動了心思吧。
外公連夜來見老爹。得知對方到底是何身份後,大罵老爹目光短淺、鼠目寸光,毀了二哥地錦繡前程。
外公如何會知道我家老爹的用心良苦。因為在他的眼中看來,那花無主雖有“妙手觀音”和“江湖第一美人”這兩個美稱,那也只能算是一個不顧禮儀廉恥的普通女子而已,一手奇妙醫術又怎可與宮中御醫相比,最多隻能比那些江湖郎中強上一點而已。
見老爹一副無動於衷外加意興闌珊的模樣,就建議老爹讓二哥將其納為妾室,正室位置留出,待過兩年再行安排。
從老爹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的外公,為自己失去一枚可聯姻的棋子大加惱火。讓外婆數次接孃親回衛府敘話。從美人娘每次回來時都紅腫的眼睛可以看出,此事確實讓外公他們非常非常的失望。
二哥為孃親心痛的同時更多的是忿忿不平,有好幾次在外祖母派人來接孃親時,二哥都想跟著去衛府講個清楚。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婚事,既然自己的雙親都已經接受並認可,關別人什麼鳥事。何況那些別人還不是純粹的外人,是平日裡對自己呵護有加的外祖一家。
雙親自然不會任由二哥逞一時義氣,把事情弄的更糟,最後將二哥罰得不準出院門。
雙親的沉默態度,大哥的溫言勸說,把我家二哥給急的啊,那眼睛都紅的跟野兔子沒什麼區別了。平日裡去陪二哥聊天解悶的我都戲稱二哥“紅眼兔”。
不知不覺就到了二嫂送嫁妝的日子,時間定在明日,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
延著熟悉的小路,撫摸著鏤空地花瓶狀牆窗,抬頭望望白色牆體上的青色瓦片。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如同那壓在心頭地思念一般,即遙遠又貼身追隨著。
柔情眼眸穿過間隙看著風無涯住過的小院。裡面如今人去樓空,只有院子中那一棵正開著花兒的梅樹,片片豔紅花瓣在雪中紛飛輕舞。哪裡還能尋到。昔日那總站立在花樹下,或對著我淺笑,或獨自深思,或對著人冷漠陰沉地少年。
還好嗎?問自己。
回答是不好,以前未知相思為何物,如今才知相思這東西最是惱人。
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卻隨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