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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爽,半天沒出聲,那梁爽跪的挺直,連坐在一旁的葉飛揚都感覺到帳篷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他不由動了動身子,伸手順著身旁虎崽們地毛髮。

“你為何要如此?”

梁爽抬起頭,看向祈樹:“將軍難道猜不出來嗎?”

祈樹搖頭:“我確實猜不出。你是孤兒,十年前便是我手下得力干將,你的與我一樣,功勳都是自己浴血奮戰拼出來的。”末了,又緩緩補上一句,“這幾日,我細數了每一個可能下手的人,卻從未考慮過你。我想不出你這麼做的理由。”

梁爽那副決然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許鬆動,他沉默良久,才道:“我是死士。”

“你是大蒙國的死士?”饒是祈樹也有些心驚,身邊有這麼一位死士,他竟然毫無所察,甚至還任由他一路坐上如今的位置!

梁爽垂下頭,不做聲了。帳篷裡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葉飛揚偷偷地打量著梁爽,他居然是死士!難道死士不應該都是木著臉,一身黑衣,嘴裡咬著毒藥的嗎?怎麼會有梁爽這樣的死士!葉飛揚跟他接觸過,這人性格很開朗,有點兒小不正經,在軍中上下人緣都很好,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死士呢?他心裡覺得很可惜,不知道梁爽這樣身份暴露,會有怎樣的下場,會被殺掉嗎?

虎崽們被葉飛揚扯著脖子上的毛,不由晃了晃腦袋,不滿地低吼了一聲。

祈樹似乎被虎崽喊回了神:“當年,我們一同進出,你不可能瞞著我遞訊息出去。你又是如何當死士的?”

“確實不能,也不需要。我並不是普通死士,我的任務是接近一切有可能當上將領的人,再努力向上爬。”

祈樹似乎鬆了口氣:“就是說,你從未向大蒙國遞過任何訊息?”

“是。”

“那這次為何你又要如此?”

梁爽抬頭看了眼祈樹,又緩緩低下頭去:“十年前,我曾接到過一個密令,要我除掉將軍,後來,我還未曾動手,將軍便辭官離去。後來,陳將軍上任,軍中被安插了不少耳目。前些日子,陳將軍重傷,將軍再次突然出現,軍中將士一番調整,那些耳目都被清除了出去。所以,”

祈樹用力閉了閉眼,似有些難以置信,他昔日推心置腹並肩作戰的兄弟竟然想殺他!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悲傷:“所以,你要繼續十年前的那個密令,除掉我。”

梁爽聽出祈樹話裡的悲涼,身子微微晃了晃,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葉飛揚想起那晚的情形,難道那天,梁爽就是摸過來殺祈樹的?不可能啊,那晚,他甚至連夜行衣都沒穿,怎麼會有這麼不專業的殺手呢!即便是聽梁爽親口承認了,葉飛揚還是沒法兒相信,面前這個和善開朗的人會想要殺祈樹。

帳篷裡響起一聲長嘆,祈樹道:“既然要殺我,當日你為何又要救我回來,讓我平白受了這許多的苦。”

梁爽猛地抬頭,緊緊咬著唇角,面上隱約有掙扎之色。

祈樹望著梁爽,眼底是滿滿疲憊,許久後,便聽那梁爽道:“如若我說,那日不是我害的將軍,將軍可相信?”祈樹的目光一閃:“你且說說那日的情形。”

梁爽沉吟片刻,沉聲道:“那日將軍衝在前方,我和陳參將在將軍的身後,後來陳參將說夏副將那邊被人圍住,讓我前去幫忙,待我和夏副將過來時,將軍已經中了箭,夏副將命我將將軍揹回來,他和陳參將墊後。”

葉飛揚皺起眉,果然還是那個黑大個兒在使壞嗎?難怪那天聽說祈樹不行了,他都笑了。只是,梁爽的這番話,在這會兒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合適?既然他是大蒙國的死士,那身份暴露了,再挑撥一下將軍和參將的關係,也是極有可能的。葉飛揚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心裡卻是偏向於梁爽的。不過這種事,顯然是輪不到他開口說什麼的,只是默默坐在一邊,充當背景板。倒是虎崽們歪著腦袋,看著中間跪著的那個人,似乎有些不解,那天不是讓放開他的嗎?今天怎麼又捉來了?

祈樹不置可否,轉而問道:“為何要燒糧草?”

梁爽垂著頭,一言不發。祈樹又問了幾句,他依然不出聲,祈樹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嘆道:“你既不願殺我,又何必要暴露了身份,你明知朝廷的糧草已經到了。”面前那人卻依然不做聲。

葉飛揚覺得心裡悶得慌,不由偏過頭,不去看面前這情景。以前看電視時,只覺得這兄弟反目很狗血,如今就在眼前,卻只覺得難受,替祈樹難受,替梁爽難受,他看得出來梁爽是真心的關心祈樹,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