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拉著她細細的腳踝,動作細緻溫柔,“你自己怎麼走路,能使得上力氣才怪!”
她恍惚的看著他俯身給自己穿鞋的樣子,濃黑英挺的眉眼像小說裡常常出現的俠客。這男人倒是好看,第一眼見到只覺得太過有威懾力,並不敢過深的探究他。
而現在,短短几次接觸,她對他基本放下了戒心,有時候,不是不注意防備,而是他出現的時候全都是她最軟弱無力的時候……
給她穿好鞋子,傅斯年伸手要去抱她,她尷尬的躲了下,“我自己可以……”
看著她的倔樣,傅斯年微微惱火,“女人脆弱的時候要自己撐著,那這世界還存在男人幹嘛!”
她聽的愣了,呆呆的盯著他。
一旁的醫生大姐笑起來,“小姑娘,你男朋友緊張你呢,剛才抱著你跑的比巡邏車還快!別生氣了嘛,他遲到害你受罪,就要使喚他,男人不用來使喚用來幹嘛啊是吧!”
童曼書看了眼目光幽深的傅斯年,連忙搖頭去看醫生,“不是,你誤會了——”
話音未落,傅斯年俯身把她抱起來往外走。
她渾身都疼,想掙脫卻沒什麼勁兒,出了醫務室,傅斯年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副駕駛上,給她繫上安全帶,目光淡淡掃過她紅腫的臉,語氣很輕的嘆息,“傻瓜。”
她躲開他的視線望向外面的雨夜,他放好她的行李快步跑回駕駛席,發動車子離開碼頭。
看她一直盯著外面發呆,傅斯年和她聊天,問著,“那些混混,是偶然碰到的,還是你得罪了人?”
她收回視線,搖搖頭,“不清楚……”
傅斯年看得出她不想說,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