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從長安替你帶的東西,儘管說。”彭無望慷慨地說。
掌櫃的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彭無望有這麼好的心腸。他咳嗽了一聲,道:“我豈敢有如此奢望,客官說笑了。”說完告了個罪,到廚房去催菜了。
這時,彭無望忽然覺得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不寒而慄,臉色忽然變得發白。彭無懼看在眼裡,奇怪地問:“三哥,你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彭無望沉聲道,“奶奶的,有殺氣。”
“當然有啦,”彭無懼笑道,“廚房裡正在殺雞,沒有殺氣才怪。”
“說的也是,”彭無望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一下腦殼。
“大驚小怪,三哥,”彭無懼忽然小聲說,“很丟臉的。”
“去,你個沒大沒小的。”彭無望狠狠擂了無懼一拳。
“菜來嘍,”隨著一名鏢師的歡呼,店小二們紛紛將剛做好的熱騰騰的飯菜擺上桌來,接著,便是一罈又一罈的好酒。白斬雞,燉牛肉擺滿了飯桌。彭無懼和鏢眾們立刻麼五喝六,放嘴大嚼。
彭無望連忙說:“各位手足,酒喝三分醉,咱們還要趕路。”
“放心,這些傢伙自有分寸,三哥,你也喝一杯。”彭無懼伸手提了一罈酒過來,便要往彭無望的酒杯裡倒。
“喂,四弟,你忘了,我不愛飲酒。飲酒誤事。”彭無望連忙說。
“嘻,三哥,真是可惜,你的人生欠了這麼大的一個享受,不完整之至,不完整之至。”彭無懼笑道,話音剛落,又是一大碗酒下肚。
彭無望回想起在天姥山與師父喝酒的情形,想到自此之後,難見師父一面,心中不禁一陣難過。
他伸出筷子,加了一口雞肉,放入口中,用力咀嚼,心中不禁一怔。原來,白斬雞中竟然透出奇怪的酸味,不象是醋,而且味道古怪,完全把白斬雞的風味給破壞了。彭無望心中很是煩悶,一口將雞肉吐了出來。然後,他又吃了一塊燉牛肉。燉牛肉當中,竟然透出相同的古怪酸味,將好好的燉肉香味給破壞無存。
“呸,”彭無望一口將牛肉吐了出來,生氣地說,“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飯菜做得太也古怪,好好的白斬雞,燉牛肉怎麼會有難聞的酸味。”
“哪裡有什麼酸味!”彭無懼笑道,“三哥,你不會是味覺出問題了吧?”
“喂,四弟,”彭無望道,“你三哥我三年前已經是廚道的高手,在青州酒店的修行更讓我得廚藝出神入化,難道菜裡面有怪味都聞不出來麼?”
彭無懼還要再說,忽然頭腦一陣暈眩,他江湖經驗豐富,立知不好,叫道:“好賊子,用蒙汗藥。”
說完一腳踢翻了飯桌,拔出背上雙刀。店裡的一眾鏢師個個東倒西歪,中毒已深,眼見就要全部昏倒。
而店外的趟子手們尚有一小半人還未有機會進食,所以還能站立。他們聽到彭無局的吆喝,連忙人人擎槍,護住鏢車。
彭無望也拿起了大哥彭無忌親手給他的朴刀,護住了彭無懼,厲聲喝道:“那條線上的朋友,這就請現身吧。”
一陣得意的狂笑從店後傳來,幾十名黑衣大漢湧了出來,領頭的是三個窮形盡像的兇徒。領先的一個,頭大身小,眼如銅鈴,三撇小鬍子四外伸出,左手一柄長約四尺的雪亮長刀,右手擎一面鐵盾。
第二個身材修長,面貌慘白,一雙細眼透出陰險狠毒的神情,雙手各持一支判官筆。第三個人虎背熊腰,國字臉,濃眉大眼,血盆大口,滿臉絡腮鬍子,單臂提了一柄西瓜大小的鐵錘。
“想不到老二的萬人迷,竟然沒有一竟完功,還有一位鏢頭站著呢。”那個手提鐵錘的巨漢陰損地笑道。
“哼,一個鏢頭有何可懼。”領頭兇漢一聲令下,數十名大漢蜂擁而出,瞬時間將酒店內外的鏢眾團團圍住。
這時彭無懼已經昏昏沉沉地睡去,鏢局內,能夠帶頭說話的,只剩下彭無望一人。
彭無望立刻果斷地喝道:“將鏢頭們拖到鏢車底下,快。”剩下的十幾個趟子手立刻分出六個人衝進店裡,將被迷翻的眾鏢師連同彭無懼一起拖向店外。
“好膽,”領頭兇漢一聲歷喝,“上。”四下裡搶出七八個黑衣大漢,刀光如雪,向那六個趟子手撲去。
“接招。”彭無望厲嘯一聲,朴刀一振,雪亮的刀光立刻將那七八個大漢罩住。這些大漢眼前彷彿出現了十七八柄鋼刀,刀刀向他們的要害招呼。他們驚慌地拼命揮舞單刀,東擋西架,亂作一團。
只聽得一連串叮叮噹噹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