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看著眾豪傑慌亂猶豫的模樣,李海華和風迎花的臉上露出得色。
風迎花小聲道:“李師姐,如何處置?”
李海華道:“殺幾個,殺到他們怕,讓他們今生今世都不敢輕視越女宮。”
“好!”風迎花緩緩抬起手,就要下令。
這時候,裂石穿金的鶴鳴突然從半空中傳來,一隻碩大無朋的白鶴扇動著黑白相間的羽翼,優雅從容地緩緩降落到黟山山道的正中。鶴背上,端坐著一位衣帶凌風的出塵仙子。
她背背天痕劍,頭梳墜馬髻,青衣黃襟,白色披風,步履從容地從鶴背上走了下來。她剛一離開鶴背,那隻白鶴立刻清越地歡鳴了一聲,傲然站起身,護在她的身側。
“是越女宮主!”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鶴座駕?”
眾豪傑一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各位駕臨越女宮所為何事?”越女宮主華驚虹用她特有的華美柔和嗓音高聲問道。
“為彭無望報仇!”眾豪傑異口同聲地說。
華驚虹默然嘆了一口氣,心裡浮現一絲猶豫:如果現在向他們解釋自己沒有殺人,越女宮在氣勢上就輸了一籌,在江湖上便再也抬不起頭來。但是如果不解釋,難道眼看著這場毫無來由的殺劫在面前發生嗎?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海華怒道:“混帳,憑那個混小子,也配宮主動手,沒的髒了宮主的手。越女宮豈是你們這些江湖鼠輩撒野的地方?!”
“如今和你們爭這些口角做什麼!”鄭擔山怒道:“你爺爺們今天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動手吧,今天我們要血洗黟山。”
“不知死活!”李海華怒喝一聲,她轉過頭對華驚虹道:“宮主,請下令!”
華驚虹嘆了一口氣,就要舉手下令。
鄭擔山和華不凡的瞳孔驟然收縮,二人不約而同地將氣勢鎖定在眼前的越女宮主,準備拼卻一死,拉她一起上路。
就在這時,守在群雄身後山道上的葬劍池高手紛紛打忽哨示警,不斷有人高聲厲喝:“誰人闖山?”
所有人都好奇地轉過頭望去,卻看見十幾個葬劍池高手此起彼伏宛如翩翩白鶴般滿空飛舞,激烈的兵刃交擊聲悠悠傳來。
猛然間,一個清朗豪邁的聲音傳來:“青州彭無望在此,讓開!”
最後一句乃是混合了佛門獅子吼神功斷然喝出,聲如裂缺霹靂,虎虎生威。
葬劍池高手雖然各個劍法出眾,但是因為終日在葬劍池苦練武功,沒有在江湖上歷練的經驗,所以守心的功夫不強。
這一聲斷喝乃是彭無望畢生功力所聚,飽含殺伐征戰之氣,這些在黟山養尊處優的劍法好手哪裡受得起,驚嘯著紛紛後退。
一匹神駿的黑馬翻滾四蹄,宛如騰雲駕霧般從山口一路賓士了過來,哧啦啦的馬嘶聲響徹山谷。
只一個剎那,這匹黑馬已經來到了華驚虹的對面。
那洪亮的馬嘶聲引起了那隻傲岸的白鶴的不滿,牠扇動翅膀發出一聲示威般的刺耳清嘯。
這匹黑馬畢竟是個凡物,竟被這個嘯聲所驚,人立了起來。
騎在黑馬上的彭無望爆喝了一聲,宛如半空中一個炸雷,驚得白鶴撲楞楞猛拍翅膀,連連後退,白羽紛飛。
那匹黑馬鎮靜了下來,打著響鼻兒,猛的搖了搖頭,馬鬃狂舞,也有一番氣勢。
此時彭無望矯捷地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昂首而立。一時之間,人如猛虎,馬似蛟龍,氣勢絕不遜於此時的華驚虹。
“三弟!是三弟!”鄭擔山猛的揉了揉眼睛,仔細地打量了彭無望一番,突然狂喜地歡呼起來。
那邊的華不凡已經飛身撲了上去,一把將彭無望牢牢抱住,沙啞著嗓子道:“三弟,二哥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二哥!讓你擔心了!”彭無望的語音中也有一絲哽咽。
鄭擔山衝了過來,張開長長的臂膀,將兩個人一起摟住,喉嚨中一陣嗚咽。
看到三個人兄弟團圓的景象,所有闖山的豪傑都震天般歡呼了起來。
“把我們越女宮當成什麼地方了!”李海華和風迎花一陣圭怒,雙雙來到華驚虹身後,道:“宮主,如果今天讓他們全身而退,越女宮在江湖上名聲不保,懇請宮主下令誅殺犯山之徒。”
華驚虹深深地看了彭無望一眼,沒有說話。
李海華看到宮主沒有出聲,只當她已默許,立刻高聲道:“闖山者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