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剋制著自己的語氣,“好,不說這些,那你告訴我,你當初接近我,到底是什麼居心?你那麼費心記著我的生日,揣摩我的喜好,甚至提前在我樓下踩點兒,為了什麼?”
程睿敏抬起頭,眼裡閃過霎那的驚愕,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沒辦法解釋是吧?對,還有那次,蒙你相救,時間掐得真準哪,你可千萬別跟我說,是碰巧,太冷的笑話,我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都說完了?謝謝,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你對我的信任是這種,領教了。” 程睿敏慢慢站起來,眼神犀利,笑容諷刺,“譚斌,你也不過是家普通外企的小總監,我想擺平你輕而易舉,還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走吧。”譚斌退後兩步靠在牆上,胸口起伏,“我們現在不適合談話,我也不想聽你說話,請你離開,請!”
程睿敏走了,大門在他身後被摔得山響,震得門框上的牆皮呼呼直顫。
譚斌盯著緊閉的屋門,沒想到他真的說走就走,頓時滿腔怒火無處傾洩,抬起腿對著門扇用力踹了兩腳,“混蛋!”
一通發洩之後,她反而平靜下來。雖然氣得胸口滯痛,但她還沒有忘記上午十點的碰頭會。
她知道前方一定有什麼事在等著她,雖然她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會前半個小時,她接到劉秉康助理的電話,請她速到董事長辦公室。
譚斌乘電梯上十九層,只覺手腳冰涼,五臟六腑都在相互糾纏著急速下墜。入職五年,面對任何環境,她從來沒有害怕過,這一回卻是例外。孤立無援的感覺讓她渾身發冷。
站在劉秉康的辦公室門口,譚斌立住腳,心裡對自己說:該來的總會來,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辭職走人。
長吸一口氣,她敲門進去。
劉秉康就坐在辦公桌後,正對著他的電腦螢幕忙碌。他的身後,是二百七十度的大落地窗,窗外映著北京灰濛濛的天空,遠處密集的樓群,在薄霧中影影綽綽露出模糊的輪廓。
譚斌想起她第一次進入這間辦公室的情景,那種得意中夾雜不安的心情還恍如昨日。
她坐在劉秉康的對面,等著他開口。對方轉過身,沉默地望著她,似乎也在等待她說話。
僵持一會兒,她只能說:“Ke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