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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即便被扼住後頸也不在乎,很有些費力地點頭:“是啊,僥倖幸虧這個羅起對自己的天道控制不熟,要不…嘿,你可沒有那頭冰鳥快。”

說完,他又望向羅起的碎屍,笑了聲:“龍鳳呈祥?龍鳳呈劫才對”

梁辛也心有餘悸,若非冰鳥掙脫了羅起的控制,說不定現在不遠處那堆碎屍就是賈添的了,這個險冒得極大,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賈添不掙扎,被羅起抓走也是死路一條,遲早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一連串的大亂之後,自己總算摸到了魚,梁辛又笑了起來,手上也情不自禁微微加力,把賈添抓得更牢固了些。

賈添的個子比梁辛高,被捏住後頸,身體彎曲本來就不好受,又被‘加力’後,忍不住皺眉悶哼了一聲,跟著苦笑道:“你放鬆些,我不跑。”說完,頓了頓,又補了句:“我也不用跑。”

梁辛懶得再去猜他話裡的意思,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正想命他帶上日饞和妖王傀儡跟自己走,不料話還沒說出口,眼前忽然人影晃動,跟著周遭一片乒乓亂響,百多個本來在空中懸浮的傀儡,毫無徵兆地摔落在地,個個面色晦暗,眼神裡也毫無光彩……這百多個傀儡,莫名其妙地死了。

梁辛皺眉,瞪向賈添:“搞什麼鬼?”

賈添的語氣裡輕鬆:“很難懂麼?”說完,又有百多個傀儡突然斷滅了生機,從空中摔落。

跟著賈添又問:“還不明白麼?”第三次,仍是百餘傀儡,死掉、摔落

情形再明白不過,對草木傀儡,賈添予殺予奪,只要他心念一轉,傀儡立刻就會喪命。

賈添的笑了起來,無比吃力的扭轉頭顱,與梁辛對望,同時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那群日饞和妖王的傀儡,笑問梁辛:“你要帶我走,他們立刻會死,不信的話,你大可一試。”

梁辛咬牙:“他們死,你也得死,去他的中土”

賈添的眸子卻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又顯出了那股瘋勁:“那就賭一賭?我用你這些手下、親友的性命,來賭我自己的性命”說完,語氣歡暢,似乎急不可耐,一個勁地催促梁辛:“快帶我走,看我會不會殺他們。之後我還想看看你會不會殺我。”

梁辛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可真就不敢往前邁出一步。

賈添手握無數傀儡的性命,梁辛剛入宮時他只要點名這一點,梁辛就全無反抗餘地了,可他偏偏不說,隨著局勢變化,他也跟著一次一次地變招應對,寧可捱打、寧可受創,也要緊隨局勢變化,從兩人見面到現在,他都是在玩。

哄自己玩。

人越多,變化越突兀,場面越混亂,他就玩得越開心。

賈添珍惜性命,可他也是瘋的,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敢賭

如果把賭注換一換,用梁辛的命去賭,說不定小魔頭也會瘋起來,可是用葫蘆師父、大小活佛的命來賭……他不敢。

賈添的脖頸被捏得咔咔作響,臉上的‘千萬碎片’也漸漸扭曲起來,唯獨目光不變,明亮得嚇人,滿滿盡是興奮

等了一陣,見梁辛沒什麼動靜,賈添又提議:“或者,不管那套,先把我殺了再說?那些傀儡肯定都會死在我前面,不過你用整座中土給他們陪葬了,也算值得了”

不提親友,只說中土。

梁辛的確不怎麼關心中土,對付浩劫東來是為了‘事事有趣’,可這件事裡有個關鍵:浩劫不是他動的。

他對付這場浩劫,不全是為了中土,到最後力有未逮事情不可為時,他不會讓親人朋友和中土共存亡……但是不和中土共存亡,不表示他會毀了中土。事實上樑辛也不可能這麼做,所以對付賈添,他暫時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

別人毀中土,我去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好玩;可是為了好玩,我絕不會去毀掉中土。便是如此了。

至少到現在為止,親友都還在,梁辛還沒瘋,他沒法真下死。

“梁磨刀,你不是打算這麼捏住我,然後站上一輩子吧?”說完,賈添嘆了口氣,好像很失望。

梁辛不知道該咋辦,儘量把心思放鬆些,搖頭:“沒轍了,僵住了,不敢帶你走,怕傷了師父他們的性命;可也不敢、不甘就這麼放開你……”說著,梁辛想了想,又模稜起眼珠子:“不賭,也不放,反正你殺人我就殺你。這次我不選,你愛怎麼選怎麼選,誰生誰死我都認了”

梁辛的確也不能放手,憑著賈添的性子,一旦恢復自由,沒準就會大笑著說一聲‘你放我,你師父還是得死’……把賈添握在手中,至少還是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