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的肩膀。隨後又以掌做刀,虛空輕輕一斬,示意這個話題暫時停止:“猜不到的事情,大可暫時放一放,先說說這些天猿骸骨吧!”
雜錦大山下面,可不止一棵事關玉賜神力的怪筍,還有一口泉和一片屍骨,諸多怪事之間顯然彼此聯絡,換個調查方向,也許就能找到新的線索。
梁辛的心裡,早就對這些骸骨的生前情形有了個大概的判斷,只不過剛才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胖海豹那邊就出事了,把事情打斷。
此刻,他再度打量了下週圍的情形,邁步走到一頭站立骸骨身旁,學著骸骨的姿勢,雙手高高擎起小笑道:“你沒見過這個姿勢,我卻再熟悉不過!它們喪生之前,在織錦。天猿織錦!這片空曠,在最初時就是天猿織錦的籠罩範圍,由此,尾巴蠻的雜錦只能在起之外層層包裹!到後來天猿喪生,它們的織錦是純粹的妖力,隨著主人身死而消散,這才留下了這麼一片空曠之地。”
柳亦點點頭,做了咋,繼續的手勢,示意梁辛說下去。
梁辛語極快,顯得胸有成竹:“那時還沒有這座大山,十三頭天猿。應該也是為了這條怪筍而來,可還沒來得及有所作為,就遇到了尾巴蠻的圍攻,危急之下,十二頭天猿織錦禦敵,牢牢把尾巴蠻的攻勢阻隔在外。尾巴蠻攻不進來,無奈之下以雜錦層層包裹,最終天猿都被活活困死於此。”
說完,梁辛又走到銀環領身邊,隨著那一雙大小頭顱凝視的方向。也低下頭望向那隻碧綠的泉眼:“可它、它們在幹什麼呢?看起來。好像在等知…”
一根筍,不敢吃;一眼泉,更不敢喝,梁辛盯了泉水半晌,卻也看不出什麼,大著膽子伸出手,在泉眼裡輕輕一劃,泉水冰冷,觸手之下微微蕩起幾圈漣漪,而隨著水紋波動,一抹白色的水寒之氣肉眼可見的氤氳而起。
梁辛甩掉了手上的水珠,咋舌道:“冷得很”要是實在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說不得,一會我要潛下去看看。”說著,他又故作輕鬆地笑起來:“說不定下面還有寶貝,撈上來咱倆平分!”
柳亦嘿了一聲:“撈寶貝的事情先不急,你再琢磨琢磨你剛剛猜測的情形,其中有個破綻,說不通。”
梁辛愣了愣,抬起頭一邊重新打量著那些骸骨,一邊皺眉尋思,這次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突然臉色一變,果然想到了自己判斷中的一個破綻。
一個圓不過來的破綻!
第二二零章 冰火兩重
十二頭天猿,骸骨早凡石們死尖的年頭。比著雜中層那些尾巴蠻要更久遠得多。
這便說明,這十三頭天猿身化枯骨的時候,雜錦孤峰還遠不像現在那麼高大巍峨,在天猿死後,尾巴蠻仍代代相傳,不停把雜錦裹到“讓上”直到孤峰形成了現在的規模。
這就是梁辛推斷中的破綻了。
若雜錦孤峰只是為了困死天猿。那天猿們死後,尾巴蠻又何必還層層不停的繼續裹下去?
而且尾巴蠻能夠在雜錦中自由穿梭,隨時都能下來檢視,自然早就知道了天猿的死訊,,
梁辛的眼珠來回轉動,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這破綻沒的圓,尾巴蠻的雜錦,不是為了困死天猿。”
他那份看似合理的解釋,也因為這個破綻,盡數被否定。
柳亦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有些莫名其妙:“凡人裡,有惡徒有仁者;妖怪中,有厲鬼有善妖;即便修士中,有南陽那樣蠻不講理的混蛋。可也有知情識禮的秦大家,”
說著,柳亦停頓了片刻:“天猿也是如此!苦乃山葫蘆老爺那一脈固然是你我的親人;可這裡的十三具骸骨,說不定卻是你我的仇敵!”
梁辛何嘗不明白柳亦的意思。
在惡海兇島這番歷險裡,苦栗子殘忍、尾巴蠻兇狠,都是茹毛飲血的怪物,即便它們和火尾天猿有著莫大的相似之處,在梁辛心裡,還是本能的去排斥它們,自然而然就把天猿放到蠻子海鬼的對立面上去了。
所以到了山底空曠處,在推測當初發生的事情時,也情不自禁的把十三天猿歸到了“己方”當它們和尾巴蠻是不同戴天的仇人。帶著一咋。“天猿都是好人,不會做壞事,更不會和尾巴蠻、苦栗子為伍,的先入為主印象,判斷出來的情形自然不會準確。
柳亦也不再多提醒什麼,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照我看,十三天猿和尾巴蠻不僅不是敵人,而且,它們還是戰友、夥伴”。
說著,柳亦伸手指了指那些直立的骸骨:“這些天猿,要以織錦封印某物,可一來它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