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心裡惦記著寶貝小心翼翼的追問了句:“那條紅船還在不?”
胖海豹大點起頭:“儲存的好好的”話還沒說完,撲哧一聲水花四濺,一位大頭銀魚老實巴交的跳上來送死”
仲夏之際,海風清涼,三個人都是滿心的愜意,梁辛躺在蛇蛻上仰望星空,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胖海豹閒聊著。在軲轆島上,胖海豹不過是個普通弟子,因為天生了一副好嗓門,這才得以跟在司老六身邊專司傳令。後來艦隊遭遇海難,軲轆島也受到重創,最近這一段時間都無,心出海,胖海豹也被派上岸去幫忙。
關於軲轆島的來歷,胖海豹也不清楚,結結巴巴說了半晌,也沒能說出一點關鍵來,梁辛也不失望。反正就快上島了,什麼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有寶貝蛇蛻,一路風平浪靜銀魚不斷,讓梁辛略感意外的是胖海豹根本不睡覺,時不時校對方位,調整航向,全沒有一絲睏意。
胖海豹得意洋洋的解釋:“咱們都是老海鬼,幹活時幾天不睡沒事。等上了島吃喝上一頓,一覺能睡上兩天!這是自出生起就練就了這樣的本事!”
三天多的時間,軲轆島悠然在望,正值退潮時分,晾在灘上的那條紅船分外醒目,柳亦哈哈大笑,不等蛇蛻靠岸就撲了上去,幾乎整個人都扒在船上,嘿嘿嘿嘿的笑個不停。
胖海豹收好蛇銳,囑咐兩兄弟不要千萬莫亂闖,隨即撒腿跑向島內。去幫著梁辛等人通報。
須彌樟與主人的神通相連,梁辛有多大力氣,它便能裝下多少東西,紅船雖然是個大傢伙,不過對粱辛來說,倒還能抬得動,可讓他大感意外的是,不管自己怎麼掐手訣。須彌樟都毫無反應,不肯收進這條殘船。
哥倆都有點傻眼,面面相覷不知何故,還是柳亦心眼活泛,琢磨了片刻後恍然大悟:“木耳、木耳還是活的!”
須彌樟只裝死物,不容生命。陰沉木雖然是死的,可上面的木耳還在長,還是活的。
要想把它帶走,除非把所有的紅鱗都撕下來,然後木耳是木耳,陰沉木是陰沉木,才能裝進須彌樟裡。
這條殘船,時西蠻盅而言無疑是件神物,柳亦就算再怎麼貪心。也不捨得把木耳盡數扯乾淨,讓紅鱗就此斷根,兩個人商量之下,選了百餘枚格外肥大強壯的木耳,一一揭下收進須彌樟,梁辛也給自己挑了新的七盅紅鱗,注入星魂略略耍弄。紅鱗上下翻飛氣勢十足,比起最近使用的殘鱗要威風多了。
等他們倆忙活完了,胖海豹也回來了。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在他身後跟著軲轆島的六頭領司無邪。
梁辛現在的眼光還不錯,見胖海豹神情有異,心裡就微微一緊。快步迎了上去。
司老六笑呵呵,根本不看柳亦。只是對梁辛點了點頭,並不寒暄什麼。開門見山的問道:“來取紅船?”
梁辛也笑了,實話實說:“本以為能取走,來了才知道不成,過一陣估計還得再來。”
司老六無所謂的揮揮手:“這麼大條船,本來也不好弄走,想來隨時來。”說著,也不容梁辛搭話。又徑自笑道:“我吩咐了一桌好菜。一會便送過來,咱們好好醉一場!”
梁辛微微一愣:“送過來?”
司老六的笑容淺淡了些,點小了點頭:“不錯,送過來。吃過之後便送你離開。”說完,他又轉頭望向胖海豹:“晚上,你送他們離開。要上岸。”
胖海豹臉蛋子都綠了,三天不睡還成,七天不睡他就死了,”
梁辛苦笑搖頭:“我來時還挺高興,以為能吃到六嫂親手做得全蛇宴”
司老六的神情越發清淡了:“現在的軲轆上,十家裡有七八家只剩孤兒寡婦,趕上那場暴潮我難辭其咎,可始作俑者”即便不全是你,也有你的份。”說著。司老六抬眼,穩穩望向了粱辛:“你是我的朋友。卻不是軲轆島的親人,島上的人大都不願見你,更不會讓你上去。”
說完,司老六又露出了個笑容:“全蛇宴休想了,不過我已經讓婆娘烹蛇羹了,一會跟著酒席一起送過來。”
事到如今,梁辛還能說什麼。乾脆也笑了:“那酒席不是老瘸子做得吧?他太捨得放鹽!”
司無邪哈哈大笑。過了一陣,一桌大席被陸陸續續的送了過來,幾個人就坐在灘塗上。吃喝說笑,這頓飯從中午一直吃到了傍晚時分,笑得再怎麼歡暢。也不過是半日相聚罷了。
酒席之後,還有人送來茶水和島上的特色水果,司無邪陪著梁辛又閒聊了一陣,眼看著明月浮升,這才站起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