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五個妖僧目光低垂望著地面。既不逃跑也不出手,沒有一絲反應。
顧回頭輕輕咳嗽了一聲,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歉疚:“接到一線天傳訊。得知有水行修士強襲東海乾,顧某不敢怠慢。急忙趕來,卻還是晚到了半步,沒能保住乾山道的清淨,還請朝陽師兄恕罪。”
朝陽深吸了口氣,勉強鎮靜了些。搖搖頭正想開口,不料顧回頭突然笑了起來:“幸好,五位神僧仗義出手,護住了這東海之濱千古名川
梁辛先前藏在大山深處,既不知道顧回頭等人趕到,更不知道乾讓 還藏著五個妖僧。
到最後連番神通暴起,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隨即趁著護山大陣散碎之際施展身法,躍上了乾山中的一座無名小峰,這才看到對峙的雙方,在略略尋思之後就猜到了前後經過。又凝神尋找,從海面上找到了蛤蟆。 蛤蟆的臉色蒼白,但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傷的隨重但性命無礙。流連道的執鈴已經施法將他護在了一重藍色的真元中,梁辛這才放下了心,隱好身形靜靜的旁觀。
剛剛冰川法術與護山大篆、雷霆神通接連相撞,動靜著實不震的整座乾山都跳了兩跳,可梁辛仍舊沒能察覺到山中有“邪術外溢。
顧回頭神態自若語氣輕鬆,場面話、客氣話都說到了十成十,卻根本不去問一句妖僧的來歷,五個妖僧卻始終也不曾開口,好像泥胎石塑似的,連表情都不曾變化過。
顧回頭也不以為意,又著實寒暄了一陣,這才把話題拉回來,伸手指了指海面上的蛤蟆,望向朝陽老道:“乾山道宗和這位道長有仇麼?他為何引海攻山?”
朝陽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跟著又在臉上掛起了一份苦笑:“其中的緣由,我也糊塗的緊,今天中午這位道兄突然現身,催動法術攻我乾山。貧道言明鄙派已辭位封山,他口出惡言叫囂大罵,從午時一直打到了黃昏
沒等他說完,執鈴就冷哼了一聲。打斷了他:“響水是我師侄,從小我看他長大,此子行止端正,處事謹慎,更懂得敬重同道,絕不會無故出手。”
梁辛這才知道。蛤蟆的法號叫做響水。
顧回頭打了個哈哈,說的話沒有一絲味道:“或許是場誤會,或許別有隱情,照我看,還是要等響水道友醒來,聽聽他怎麼說,才好分辨是非。”
執鈴的語氣還是硬邦邦的,點頭道:“若是響水有錯,流連道決不袒護”。
顧回頭笑得更輕鬆了,問執鈴:“還請師兄施術,快把響水道友救醒才好,師兄看,大約要多久?。
執鈴想也不想:“三個時辰!”
顧回頭點點頭:“那便等上三個時辰,等響水醒了,流連道與乾止 道辨明是非說著,他又望向妖僧。繼續笑道:“還請五位神僧一起做個公正,打擾之處務請海涵對上五個來歷莫測的和尚,顧回頭心裡也沒什麼把握,找出這麼個說辭。多少算是留下些餘地,不過和尚要是現在就走,說不得他們就得出手阻攔了。
五個妖僧仍舊不吱聲,同時盤膝坐到了山崖上,開始閉目打坐,顯然同意了顧回頭的“邀請。
梁辛從遠處偷偷窺探,心中卻越的疑惑了,顧回頭和執鈴兩個人一唱一和,就算是傻丫頭青墨也能看出來他們是為了拖延時間,有什麼事最好都等到援兵趕到,吃定和尚之後再說。
可五個妖僧為什麼不逃跑。看起來,他們比著顧回頭他們還要更沉穩更耐心,或者說,,更需要時間。
天門長老和乾山朝陽都不再說話了。海天之間只剩潮汐聲,顯出了幾分蒼涼。梁辛雙眉緊蹙,仔細的琢磨著事情的經過,找不到妖僧留下的原因,他心裡不踏實
等待漫長,半個時辰,好像比著半年還要更長久些,顧回頭目光平靜。穩穩盯住描金峰上的和尚,這時候。耳中忽然響起了執鈴的聲音:“榮枯道和鑑火道的人還未趕來。事情怕有些不對頭。”
顧回頭的表情舟舊輕鬆,可心裡也在擔心著此事。
蛤蟆不顧禁令強攻乾山,八大天門同時得到訊息,按照平時的處事方法,各個。門宗都會立刻派遣高手
不過最近五大;粗的情形略有混亂,卸甲山城和離人谷大概不會派人來,但是鑑火、榮枯兩家肯定會有高手趕來。
各個天門距離東海乾遠近不一,修士的遁法也有所差別,自然不會同時趕到,但是也不該差出半個時辰那麼離譜。
顧回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同伴,突然一道青色流光劃破夜空,向著東海乾的方向趕來,顧回頭認得這道流光,心頭一陣輕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