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碎肉!
這件法寶關押了、也保護了將岸千年之久,時時刻刻都在對抗著土坤身體中的可怕泥沼,現在只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為梁辛、琅琊恰巧趕來,讓怪蟲脫力昏睡,恐怕再過不了幾天,肉瘤就會被泥沼攻破。
饒是如此,梁辛想要打碎它,也費盡了周折。
只見肉瘤之中,一個鬍子頭徹底亂成了一團,瘦的只剩皮包骨頭的老頭子蜷縮成一團,正眯著眼睛,費力的抬起頭望向外面,不是將岸是誰!
只不過梁辛可沒想到,曾經名震天下的老謀頭,一代魔君的授業恩師竟然會這麼狼狽,衣料早已腐爛殆盡,赤身裸體,全身的面板慘白,都能看得清下面密密麻麻的血管。
土坤的身體中,一片寂靜,師徒倆彼此對望著,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了。
梁辛認識新師父,前後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當然談不上感情深厚,但是既有師徒之名,總也會有些親切的,尤其是他們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一個不停指點,一今日夜苦練,連心協力之下,竟真的砸碎狂皓得以相見,這種情分,比起同生共死又弱在了哪裡?
相見之下,恍如隔世,直到不是是誰先喘了。粗氣,一老一小才同時怪叫著哭笑著瘋癲著,亂七八糟的抱在一起,老頭子甩著瘦弱的拳頭,咚咚咚的捶打梁辛的後背,哭一聲笑一聲的喊著:“磨刀兒,我徒弟,磨刀兒,我兒子啊!”
說著,他又搖搖晃晃的從粱辛身上跳下來,揪著亂成一團、根本梳理不開的鬍子,大聲道:“磨刀兒,現在,我便將你逐出師門,從今以後,你再不是我徒弟了!”跟著,老頭也不等梁辛驚訝,就繼續笑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義子,跪下,磕頭,去他***葫蘆師父,老子收兒子不用問他!“
將岸參悟的人間之道,平時說話聊天,客氣老實,可骨子裡早就變成了個至情至性之人,此刻得脫大難,顯出的盡是真性情。
梁辛能有活下去的希望,都是拜將岸所賜,他才不管什麼正道邪道,娘都心地歹毒,那南陽真人也不是什麼好人,當下痛快答應,痛快磕頭,就是喊爹的時候不怎麼痛快,一時間喊不出來。
將岸無所謂的揮揮手,笑道:“無妨了,慢慢來!”
這番喜中含悲的歡笑並沒有持續太久,梁辛就想去打蟲子,不料將岸卻搖搖頭:“兩座星陣之力,雖然不錯,不過肯定打不透蟲子。”說著,老頭笑了起來:“就算逍遙境大成的高手,蘊足全力的一擊,恐怕也傷不到蟲子的一根毛,你那兩陣連環,才有多大力氣,差遠了,差遠了!”
梁辛呆住了,這麼多天在他的意識裡,始終以為肉瘤和蟲子是一個強度上的怪物,以為只要能,打出,老頭,就能打破蟲子,現在才反應過來,他的,北斗雙陣”充其量也就是五步檔次的攻擊,怎麼可能對這條蟲子有效果。
將岸讓梁辛站好,然後無比費力的爬上了他的後背,這才伸手一指前面:“先帶我去找蟲子的嘴,你現在能打出兩個星陣,我就有法子帶你出去!”
梁辛大喜,答應了一聲,向著蟲嘴的方向跑去。
將岸道心盡喪的時候,還只是個孩子,當時靠著先前的記憶,已經有了海天境的修為,不過那之後,真元便沒什麼太大的進步了,他能活到現在,全靠著服食以前搶來的靈藥仙丹,饒是如此,千年的消耗之下,也沒有力氣了,一時間難以恢復。現在的將岸,比起一個垂死老者沒有絲毫差別,也只能靠梁辛,代步,。
一路磕磕絆絆,梁辛跑到了最後一截,念珠,之中,依稀看到猙獰交錯的可怕獠牙。
將岸對梁辛道:“便是這裡了,找一處大約……大約屁股大小的地方,比起其他的地方,會略顯粗糙,仔細點,能不能出去就全靠找到這個地方了!”
梁率答應著,立刻趴在地上開始摸索。將岸也,下地,幫著一塊摸。
一邊照著,將岸一邊說道:“我以前見過古籍上的記載,土坤。中,天生有一塊粗皮,是它成型前接引地氣的所在。”
梁辛哦了一聲,介面道:“那便是怪物的氣門了,擊之必死麼?”
將岸搖頭笑道:“當然不是,論堅固,粗皮和他身體其他地方沒有區別,只不過更加敏感一些,你現在有,北斗雙陣”應該能把它打疼。
說著,將岸頓了頓,聲音也隨之嚴肅:i,想要逃出去只有這一個辦法,找到粗皮,狠擊之,怪物吃疼便會甦醒,本能的張開嘴巴,趁著這個機會咱們逃跑。不過,它已經昏睡了快一個月,雖然那些泥沼還沒恢復功能,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