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說完,他又沒心沒肺地笑了:“這繭子還真是寶貝!”隨即邁步來到繭壁之下,伸手按了上去。
進入繭子後就出了變故,梁辛一直沒能顧得上去摸一摸繭子的內壁。現在摸過去,本來也沒打算能現什麼,不過是覺得繭子神奇,本能去以手相探。
繭子內壁,不像外壁那樣冰潤透涼,相反還帶了些微熱,摸上去暖呼呼的舒適,可梁辛還沒來得露出個微笑,就猛地怪叫了一聲,好像被刀子刺到腳心似的,一蹦三丈,閃電縮手。
天嬉笑時刻牢記護主之責,迅搶步上前。柳亦也大吃一驚,險些就衝進繭子,急聲問道:“怎了?”
梁辛神情驚疑,並未急著回答柳亦,而是望向天嬉笑:“你、你剛摸繭子,沒事?”
天嬉笑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如實回答:“觸手溫熱,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梁辛臉上的疑惑更深了,皺著眉頭又走到繭壁下,這次謹慎了許多,小心翼翼地伸手,再次按了下去。
天嬉笑知道他有所現,略作猶豫之後,也學著他的樣子,把手按到了內壁上。
片刻之後,梁辛的眼角、嘴角都是一抽,身子又是向後一仰,退得無比狼狽,再看天嬉笑,醜臉上滿是納悶,愣愣望向梁辛,顯然不明白自家掌門抽了什麼瘋。
梁辛見天嬉笑一副茫然模樣,眉頭大皺:“還沒看見,真沒看見…沒看到那頭怪物?”
天嬉笑大搖其頭,心說我光看見您老又蹦又叫來著。
柳亦在外面早都等得焦急不已,揚聲催問:“到底怎麼回事?你看到什麼怪物?”
梁辛長長吸了口氣:“看不清楚,飛沙走石,裹著一條巨大的怪蟲!”
梁辛的手掌與繭子內壁接觸之後,開始還好,可他剛一穩定心神,打算細細感受的時候,眼中就看到漫天昏黃,沙塵肆虐,一頭分不清是巨蟒還是大蟲的妖物,周身裹挾著滾滾黃土,從他面前飛撲而過!
至於怪物的模樣,一時間他還看不清楚。
天嬉笑大是詫異,又去摸索內壁,就連小和尚歡喜也覺得好奇,張著一雙油膩膩的小手,向著繭子摸了過去。
半晌之後,一醜一光頭,兩個娃娃都搖了搖頭,他們什麼都感覺不到。天嬉笑見識淵博,略作琢磨,就已經有了論斷:“不管是什麼樣的蟲子,在做繭時吐出的絲,都是畢生積攢的精華,這座怪繭的主人更是不得了的神尊,絲也就更顯神奇,其中留下些它前生記憶,倒也不足為奇。”
說著,天嬉笑微微停頓,直到梁辛點頭表示理解之後,才繼續道:“絲裡藏了怪蟲的記憶,由此宗主以手探之,加以接觸時,就能將之出。我卻毫無反應,是因為我有道心。”
道心堅定,不為外魔所侵。絲牆內壁存留的怪蟲記憶,算不上邪惡,但它是由魂力幻化而來,也在‘外魔’之列,全都被道心擋在了外面,由此天嬉笑什麼都感覺不到。
梁辛是凡人心,‘外魔’隨便侵擾,所以他能感受到絲中記載。
天嬉笑的分析句句在理,小和尚卻還有疑問,怯生生地道:“我也沒道心,可還是啥也察覺不到……”
天嬉笑口中回答歡喜,手上卻向著梁辛一揖:“宗主功法別具一格,論身體的敏銳,更遠常人,小和尚則渾渾噩噩,宗主能探的,你探不到也不稀奇。”
梁辛大概能聽懂其中的道理,驚疑盡去後,好奇心卻更重了,笑著說了句:“我再探探,待會給你們講故事!”走上幾步,雙目閉合,第三次將雙手按住了絲壁。
記憶傳遞,直接送入心底深處,梁辛感同身受,否則剛才也不會被一個幻象嚇得雞飛狗跳。
現在明知道,撲面而來的種種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可身處其間,周遭的情形栩栩如生,還是讓他神情駭然,眉目猙獰。
但是過了一陣,梁辛的表情漸漸變了,有驚詫意外、有恍然大悟、有啼笑皆非,還有些……失魂落魄。諸多表情混雜在一起,到了最後,就只剩下疲憊!
這一次探索,足足用了近一個時辰的光景,梁辛才睜開眼睛,緩緩走到出口前,坐了下來。
柳亦在出口外,也隨著他一起坐下來:“怎樣?”
“絲中的記憶只有我能察覺,除了道心凡心和身體敏銳之外,應該還有個原因……我的本源是惡土力,後來本源散入體內,我也就勉強算作惡土身了。”梁辛所答非所問,聲音也低沉得很:“我和這頭怪物有同源之力,所以才會如此。”
說著,梁辛轉頭望向了天嬉笑:“先前你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