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滿眼了青綠,換而接連天地的莽莽蒼黃,可襯出的卻是小汐縱馬間的那份潑辣的生機!
好看歸好看,不過小汐現在可不怎麼幹淨,任誰在草原上連跑十天,…飛一二到哪尖直素面清爽的小汐現在滿臉半十。雙,著一貫的白色羅裙,而是換上了草原人的厚重皮袍,頭上還帶著一定剪絨小帽。雖然不如原來那麼清麗脫俗。可卻顯得有些俏皮和”親近。
梁辛高高興興的就迎了出去,可是卻沒想到小汐似乎沒看見他,一雙清澈的眸子直視前方,口中輕聲叱喝,催促著駿馬一路駛入營地,翻身下馬後把韁繩拋給鄭小道,也不和別人說什麼,快步走進了她那座小的白色帳篷。
自己個子不小”汐的眸子更大,不可能沒看見自己,梁辛愕立當堂。滿心加滿臉都是納悶,跟著彷彿想起了什麼,轉頭望向鄭小道:“小汐不會也被催眠,自封五感吧?”
鄭小道搖搖頭。他也不明所以,皺著眉頭跟梁辛瞎猜:“你光頭了。她不認得了吧”正說著,只聽小汐的帳篷裡嘩啦一聲,似乎是急急忙忙的找東西,不小心碰翻了桌子。
不多時的功夫,白色帳篷門簾一挑。小汐又緩緩的走了出來,俏目顧盼之間,終於看到了梁辛,隨即做出了一個很有些做作的吃驚表情:“你回來了?”這時的小汐,臉也洗乾淨了。帽子摘掉了,皮袍子又換成了長長的白色羅裙。站在營地之中。清俏而獨立!
梁辛也笑了。快步走到小汐跟前。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斯斯艾艾了半晌,才呵呵笑道:“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汐唇齒輕啟。隨卑,一向清冷得欺霜賽雪的白衣少女。微微歪起了腦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梁辛一番之後,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頭道:“光頭,倒顯出了幾分彪悍氣!”說完伸手一拉梁辛的胳膊。道:“陪我喝酒!”
“還沒吃點呢,”梁辛一邊得便宜賣乖,一邊喜滋滋的被汐拉去喝酒了。
昨晚老叔已經知道了梁辛要回猴兒谷過年的打算,帶著羊角脆一起指揮著莊、宋兩人準備車馬,收拾行李,梁辛和小汐幾次想要幫忙,都被老叔給轟了回去。
梁辛好像獻寶似的,又把自己這一年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聽得時時動容,可等他全部講究之後小汐卻搖了搖頭,蹙眉琢磨了一會之後,才開口道:“其實我倒覺得,你以前在銅川開飯館的事情,更有趣些。”
梁辛看了小汐一會,也隨之笑道:“這好辦,等閒下來,我再開一間。算你一股,你要不當青衣了就去幫我算賬!”
小汐眸子清亮,輕輕點了點頭!
備車、整理行李,前後也沒費一兩個時辰,眾人也不再耽擱,和草原上的巫士辭行後就此上路。
大司巫還在閉關,見不到人。草原上的巫士和鄭小道等人相處一年,彼此關係融洽,更看在阿巫錦的面子上,施展巫風直接將梁辛等人送到了草原邊緣。
這次梁辛等人竟有銅川入關。銅川府早已蕩然無存,連廢墟都沒能留下。整整一座城池都在柳暗花溟的大神通之下化作飛灰,蕩然無存!
時隔一年有餘,梁辛途經故地,卻再找不到那時的一點痕跡 心裡又怎能不有些噓噓小汐看他神情黯淡,想安慰兩句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拋給了他一罈老酒。
入關之後,眾人棄官道而選荒僻小徑。梁辛也不再耽擱,開始按照乾爹的方法練六位青衣,讓他們甩掉馬匹,用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徒步奔跑,才網一入關,六位青衣就變成了滾地葫蘆。一路向著苦乃山摔去”鄭小道也不肯閒著,問梁辛借了戾盅紅鱗,憋盡全力指揮星魂。倒也玩的不亦樂乎。
鄭道自小修煉盅術,對北斗陣位比著梁辛還要熟悉,加著些心。倒也不會被其他的紅鱗誤傷。
梁辛再不去想那些繁雜瑣事,白天裡指點青衣練功,晚上就和汐、老叔把酒言歡,這一路上的暖暖融融,真就把整整一年間憋在心裡的戾氣滌盪得一乾二淨!
火狸鼠始終縮在大車裡,對外面的事一概不聞不問,專心致志的研究著梁辛畫在木板上的紋路。
一行人日夜兼程,雖然青衣練功拖慢了速度,但白天耽擱的路途。都會在夜裡補回來,一晃之間,距離苦乃山還剩兩日路程,今天,正是臘月二十!
一年之前,這一天裡。
乾爹的忌日到了,梁辛卻未執重孝厚拜,而是彷彿沒事人一樣。拼命的說著。拼命的笑著,直到子夜時分,終於嚎啕大哭!
老魔頭死之前只露出了一個笑容。無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