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嚇了一跳,抹著鼻子上的冷汗。上下打量了梁辛,沉聲道:“你小子非闖大禍不可!”粱辛笑的挺不好意思,也把聲音壓得很低:“這次我把臉蒙上!”
高健哈哈大笑,他隨身帶著碳條,取出一塊帕子寫下了幾個門宗,笑道:“你自己小心點,別再讓朝廷替你背黑鍋說完之後,又趕忙低聲囑咐了句:“另外,出了事別說是老子告訴那些門宗的!”
梁辛收好了帕子,笑道:“恩。我就說是石大人告訴我的”。話音落處,三五個縱躍之後,便消失在視線盡頭,,隨身帶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在白天裡縱躍實在大駭人聽聞,乾脆在白天僱車緩緩而行,每到夜深人靜再放開身形趕路。
梁辛疏忽了,分別時忘了找高健要點銀子。不過他上岸時,胖海豹給他的衣衫還算整齊,最難得的,是那隻大箱子用料極佳,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箱子價值不菲。所以粱辛白天僱了大車講好價錢,一路跑到晚上,直接找鎮子上最好的客棧,美酒肥雞請車把式一起大快朵頤。等第二天一早,車把式備好車再找“東家”東家早跑到八百里外的鎮子。又找大車故技重施。
誰也沒想到他能扛著個大箱子逃跑。更沒人想到能扛著大箱子一夜千里的人,還會去騙馬車坐騙酒菜吃。從福陵州回來鎮到東海乾,五千多里,梁辛玩的無比開心,身後不知多少車老闆和客棧掌櫃破口大罵”
遠處。乾山遙遙在望。
梁辛坐在路邊的茶索中,老闆是個厚道人,不僅賣茶,還為路人備些不要錢的開水,只要口渴儘管進來喝。梁辛現在就捧著個大碗,吸溜吸溜的喝熱水,時不時抬起頭。看著遠處的乾山眉花眼笑。
這時突然一陣馬蹄聲響,十幾名官差面色肅穆疾馳而過,路過茶案的時候,為首一人對著同伴招呼一聲,帶住韁繩,從馬背上取下水袋。對著茶案吆喝道:“老闆,打水!”
老闆和這個官差相熟,答應了一聲,跑出來接過水袋,隨即皺了皺眉頭:“六爺,嘴角起了燎泡,案子麻煩。您老也心疼著點自己。”
叫六爺的官差滿面風塵,坐在馬上搖搖頭,苦笑道:“話是這麼說。可該乾的還得幹”。
老闆去灌水的功夫,六爺打量了梁辛幾眼,又看了看他身邊那丘駭人聽聞的箱子,皺眉道:“這位兄弟。是習武之人?”
梁辛笑呵呵的點點頭:“咱那倆下把式不值一提,不過力氣還說得過去。”
六爺一笑,囑咐道:“箱子不更不菲,兄弟敢獨自趕路,離不開四個字藝高膽大。”梁辛笑的有些騷眉搭眼,他這一路離不開的的四個字是“騙吃騙喝”
跟著,那個官差也不再容他謙遜客氣,正色叮囑道:“最近這裡不太平,兄弟最好莫趕夜路。別光顧著趕路錯過宿頭。要是看到什麼不對勁的事物,記得報予官府。”
幾句話的功夫,老闆就灌滿了水袋遞了回去:“加了把苦丁,水味發苦莫怪,敗火的。”官差點頭而笑,繫好了水袋之後。扔下了個銅板,也不容老闆推辭,瓚喝一聲打馬追趕同伴去了。
梁辛好奇心起,放下大碗問道:“咱們這出了什麼事?”
老闆拎過水壺又給他把開水添上,看著周圍也沒什麼客人,乾脆坐到了梁辛的對面:“不瞞您老,咱們這最近一直不太
梁辛立刻來了精神,顛顛的又取來一隻空碗,拿起水壺給老闆也到了碗白開水:“您給我說說。”
老闆開茶案十幾年。第一次被客人請了白開水,湊著碗邊吸溜了一口,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今年開春的時候,前面十里坡的趙寡婦深染重疾,一命嗚呼
梁辛兩眼放光,有人死了,還是個寡婦!老闆沒注意他那副二百五表情。繼續道:“村裡人幫襯著把喪事維了。可沒想到,頭天下葬,第二天棺材就不知道被人給刨出來了,屍體也沒了。趙寡婦家裡沒什麼人,村裡也只當屍體被野狗拖走了,找了一陣沒找見,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誰也沒想到”說到這裡,老闆端起碗又喝了口水。
梁辛急的不行,立刻介面:“趙寡婦又活了?”
噗,老闆直接把一口水噴到了地上,一邊咳嗽著一邊搖頭:“沒活。沒活!她的屍體丟了,大夥沒當回事,可沒想到的是,三個多月之後,老劉頭壽終正寢,入土三天後孝子圓攻,才發現墳被人扒了,柞材大敞,屍體也不見了!”
趙寡婦家裡沒人,可老劉頭一共七個兒子,個個從小舉石鎖練拳腳。當然不肯罷休,整個,十里坡都炸了窩,著實尋找了一陣,結果還是白忙了一場,最終還是趕